“舵主,你是說汝南城已成為空城了,那十幾萬精銳教軍去了哪里不對,舵主麾下不是有三萬教軍嗎,”
汝南城如此重鎮,豈可兒戲,可看見舵主那有些難看的面容,心下一涼,
“之前是有,但是被右護法抽調走了,如今只有十萬奴軍在此,我就讓丁堂主,抽調兩萬青壯,做做樣子,”
呂舵主并未隱瞞,城里的那些奴軍,不過是活下來的可憐人,但世道如此,如之奈何,
“舵主,舵主,不是屬下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自從洛云侯領兵南下以來,無人可當,那位號稱太平教賢良的楚教主,還有那位貴人左大統領,三戰三敗,傳遍天下,如今我等手上無兵,那里能阻攔住洛云侯的兵峰,”
嘆口氣之后,又指了指西面,道;
“太平教在林山郡城聚兵近乎二十萬,又是那位左護法統兵,也僅僅守了不到五日,就破城兵敗,不知所蹤,咱們這點人馬,如何守城,若是教主肯派重兵來此,或許還能一戰,”
田堂主雖然不知道洛云侯如何率兵打下那座堅城,但是也知曉,損失必定不小,若是汝南城有此重兵,他也是有信心守住,可是這些話,呂舵主搖了搖頭,
“援兵就不要想了,教主另有考慮,但汝南一線,教主下令,要我等至少堅守十日,目前算上今日,已經過去五天,還有五日可守,你可有辦法,”
原以為守上十日,不過是手到擒來,現在看來,每多一日就是煎熬,若是兵敗汝南,還只有石洲一城可守,
“這,”
田堂主端是說不出話,他哪里有辦法,汝南城那么大,若是朝廷大軍四下圍攻,以他們手中兵力,根本撐不來一天,還不如小城守的久,一想到小城,田子昂忽然腦中靈光一閃,
“舵主,教主既然說了,拖延洛云侯大軍十日,不得讓其入西河郡,既如此,教主也沒說在哪里拖延吧,”
“確實未說,你可是有了想法”
見到田堂主眼神閃爍,呂川江有些狐疑,難不成還真有好的法子,
“舵主,汝南城太大,若是我等分兵守城,以洛云侯的兵力,一天都守不住,既如此,為何不故布疑陣,而后引軍北撤,駐守堅城石洲呢,”
“你的意思,棄守汝南城,把城池拱手相讓,”
語氣有些不善,若是教主知曉,這個罪責,誰能承擔,而且此地乃是南北要沖,若是丟了,天下震動啊,
“舵主,話不能這樣說,教主給的命令是要我們拖住朝廷大軍十日,算今日已經過去五日,從汝南城到石洲,也有一日路程,今日也不是棄守城池,奴軍當中,還有不少女子隨行,不如留下這些人,在城內駐守,緊閉城門,當個迷魂陣,就能拖延一日,
就算明日發現,也不會立刻追擊,這樣算下來,加上北上路程,就能拖延兩日,等洛云侯領大軍到了石洲,也不一定會立刻攻城,這又算一日,最后憑借石洲天險,堅守兩日,應該不難,”
言辭鑿鑿,這些都是在剛剛的時候,情急之下想出來的,但細細一算,還真的不是妄想,所以,應該能成,
呂川江瞇著眼,遙望已經接近的朝廷大軍,再不走,就怕走不了的,
“好,立刻傳令,讓奴軍當中的那些女子全部留下,約有三萬余,還有那些年輕貌美的,一個不帶,剩下所有人,立即整軍出城,對了,走之前,把城門封死,要快,”
“是,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