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呂川江一聲令下,整個汝南城瞬間動了起來,那些麻木的奴軍營,不管何人,都被白蓮教教軍驅趕,所有女子流民,皆被踢出來,放在城墻上守衛,
剩下的所有人,則是被驅趕著去北城門下聚集,還未等反應過來,就開了城門,教軍裹挾著奴軍,向北而行,
這一走,直到城門重新關上之后,也沒回來,只有那些蠢笨無知的女子,還依舊守在城頭上,
去石洲的官道上,近乎十萬人馬也不是少數,密密麻麻往北而去,又因多日未下雨,官道上塵土飛揚,這一走,動靜可不小,呂舵主和田堂主,領軍走在前面,神色凝重,
“舵主,需要加快行軍了,勿要引起朝廷官兵注意,多日沒有雨水,土地干澤,不好掩埋痕跡,”
看著周圍烏泱泱的大軍經過,官道上留下重重痕跡,臉上的憂慮,愈來愈重,
呂舵主也是點點頭,事到如今,只有北撤一條路了,若是返回去,只能增加手下人的驚慌,
“傳令,急行軍北撤,勿要逗留,”
“是,舵主,”
全軍下令之后,整個北撤大軍突然加快速度,很快就離開了汝南城,
這一走,留守在城內的那些女子,雖然麻木不仁,但也不是真的毫無反應,幾個被臨時任命的堂主,都顯得不知所措,其中一位女子衣衫倒是完整,可惜,衣物上的斑斑點點,也不知道之前受了多少委屈和折磨,看著眼前幾位茫然不知所措的女子,說道;
:“諸位姐妹,那些賊子已經逃了,就剩我等姐妹在此,如何辦”
眼前的幾位女子,不說如她一般長得妖嬈,但也是小家碧玉,身上的淤青四下可見,也不知受了那些賊子多少折磨,幾女忽然眼神靈動,慘笑一聲,
“這位姐姐,我等都是有罪之人,家中親人皆以故去,只留下柳薄殘驅,想為家中之人報仇,如何能成,”
“是啊,要不是我等還有些姿色,被那些賊人高層收入房中,說不得就像他們一樣,連個青樓女子都不如,”
幾女臉色憤恨,原本也是大戶小姐,若是沒有白蓮教這些逆賊,豈能落到如此田地,
“好,既然幾位妹妹都這樣說,姐姐也就不藏著了,朝廷大軍即刻就到,怎么說汝南也是一座城池,要我等賣個投名狀,那位洛云侯我也略有耳聞,投了他,要個安身立命的去處如何”
幾女面面相覷,知道姐姐說的是誰,可只有安身立命的去處,又如何,殘敗柳,哪個良家男子能要,何況那些貴胄,
“姐姐,只能賣個安身立命之處嗎”
話語一出,幾女眼神里含著其他意思,為首的堂主弓芷若魅惑一笑,
“成不成,還不是要談談嗎,”
不遠處,煙塵又大了許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