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是最好的處理方案,晉王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置信,還能這樣分潤,自己也有一份,會不會拿的太多了,要知道那些古董之物,在京南無人問津,可是到了京城一賣,價格就可能翻了幾倍,
“侯爺,這樣分,小王是不是拿的太多了,就按照兩百萬算,那也有一百多萬兩銀子了,”
“殿下放心,你我二人拿的都是死物,又沒拿這些銀子,殿下也要想想,你不拿,我不拿,那些手底下將校,如何拿,更別說那些士卒了,當兵吃糧,自古有之,所得之物,都是拿命換的,”
張瑾瑜拿筷子敲了一下碗邊,殿下還是太年輕了,有了這些銀錢,就能收買可卿幕僚,奪嫡之路,就能先走一步,可比魏王和楚王獲得優勢,不過也不一定,西河郡不缺錢,江南更是富碩,說不得那兩位殿下,拿的也不少,許是想通了,晉王周鼎眼神一凝,點點頭,
“侯爺說的在理,此杯酒水,小王敬侯爺一杯,干,”
“殿下請,”
“啊,啊,蘇崇,你竟敢動用私刑,膽大妄為,我要去楊公公那里,參你一本。”
江南金陵城,
皇城司詔獄內,此刻,金陵通判馬廣誠被綁在地牢鐵柱子上,披肩散發,慘白的臉上,掛著密密麻麻的細汗,身上一股濃稠的酸臭味,撲面而來,隨著獄卒揮舞手中鞭子,馬廣誠嘴里,發出一聲聲慘叫,
周圍,還坐著儉都御史藍季禮,還有皇城司江南指揮使杜一甫,三人面色凝重,早就把淳陽縣的關鍵人證,都已經給移交此處,連夜審問,加上一些百姓呈堂供詞,已經證明馬廣誠在劫難逃了,只是最后毀堤淹田一案,還有待重新整理,
由于牽扯眾多,二人也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可是案子定不下來,他們也吃不了兜著走,
蘇崇臉色一黑,厲聲問道;
“馬廣誠,那新北大堤,到底是不是你伙同府衙快班差役,冒雨挖開的,是不是你下令,讓府軍監視幾人,準備事后滅口的,說,是不是,”
“啊哈哈,哎呀,我的蘇大人,如今是與不是,還有什么話說,我一心為了朝廷,一心為了楊公公,這下令與否,你應該去問景大人,去問楊公公,卑職只是一個通判,手無縛雞之力,怎會攬權,你要是問我這些,我就說了,是景大人帶來楊公公的話,要在下去辦的,新北大堤一開口子,江南這地,就能改田為桑,就能給織造局種桑樹了,對了,江北幾個縣的地,都是織造局買的,明白了吧,啊哈哈!”
一聲暢快凌厲的笑聲,引得牢里火光搖曳,旁邊記錄卷宗口供的書吏,手也不住的打著哆嗦,這些話,聽了會死人的,不敢抬頭,一心想著手里的筆,快速記錄寫著,至于其他的,怎敢再想,
囂張話語一出,不說兩位大人,皇城司的指揮使杜一甫,臉色一變,罵道;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竟然還想胡亂攀咬,是何居心,”
“我呸,胡亂攀咬,杜大人,你也不用腦子想想,卑職作為金陵通判,無緣無故去做這些事,吃飽了撐的,銀子一個沒拿,還倒貼了不少,景大人那邊送了五千兩,楊公公那邊送了一萬兩,還有那些伺候的人,哪個沒拿馬某銀子,至于說挖開堤壩的事,別說皇城司和蘇大人不知道,那一日江南春酒樓赴宴,蘇大人,和寧儉事都在的,楊公公可是下了死命令,”
馬廣誠吐了嘴里的血沫子,表情有些猙獰,既然要攀咬,自然不會無憑無據,還有那些往來的書信,可有不少呢,
“你,”
杜一甫臉色一怔,竟然還有寧凱牽扯在里面,回頭看向蘇崇蘇大人,一臉無色,藍大人的面容,顯得有些玩味,這些,還需要再查一查,
“杜指揮使不要著急,既然馬廣誠招了,所說的話都要記錄在案,此間的事牽扯巨大,容不得你我插言,”
藍季禮幽幽開了口,既然馬廣誠認了,這案子就算是鐵案了,至于牽扯到誰,哼,那就慢慢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