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城頭上官兵,把金汁火油,一鍋鍋傾泄下去,就聽到一片片慘叫之聲,再放火把下去,更是慘絕人寰的一幕映入眼簾,不少賊人滿身起火,瘋狂在地面打滾,不一會,就燒成焦炭,可隨著督戰隊加入,奴軍營的人,不得不攀登云梯,
“弓弩手準備,百五十步,攢射,放,”
眼看著賊軍精銳靠近,幾乎是同時,城上和城下的兵卒弓弩手,隨著營將一聲令下,兩方戰陣當中,幾乎是同時升起一片黑云,快速飛射出去,籠罩對方,幾乎是瞬間,倒地者一片,慘叫聲不絕于耳,可是營將不為所動,大喊道;
“集結陣型,繼續拋射,快,”
幾乎算是兌換,城頭拋尸,幾如雨下。
從兩日前郡城被圍之后,白蓮教的人,就像是瘋了一般,幾乎是天一亮,就開始四下圍攻,不計生死,雖然早已經有所準備,可真到了這一天,城內所有官員,幾乎噤聲,
就連一向膽大的魏王周隆,站在閣樓上遠望城頭的時候,那些慘烈廝殺入眼,不禁覺得心驚肉跳,
屋內,
眾多官員圍在此,默不作聲,只有北靜王水溶,在身后壁影上,掛著一副郡城堪輿圖,并且在南城門處,畫出一個圓圈,
“報,王爺,南城門急報,賊軍三次登上城墻,卻被焦將軍拼死鎮壓,可城門被賊軍攻城車不斷沖擊,已經有所裂紋,而且,賊軍兵力并不見少,反而愈來愈多,守城士卒,已經輪換三次,亦是疲憊之兵,焦將軍請求王爺增援,”
臨近此時,屋內眾人已經有所慌亂,目光看向來此傳令的校尉,渾身是血不說,那股血腥之氣,直撲面門,讓郡城幾位府衙的大人,不由得打了幾個噴嚏,
“這么快,王爺,賊軍這種打法,南城守軍定然堅守不住,王爺還是快一些調兵吧,”
眼見著屋里沒動靜,魏王周隆皺了皺眉,兵事著急,豈可怠慢,遂開口問詢,若是西城門和東城門兵力充足,或許也可以調一部分兵力去南城支援,
聽到魏王所問,不少官員一臉的贊同,皆是擔憂南城門,萬一賊軍破城,他們的身家性命,可就危在旦夕了,眼見著北靜王水溶并未開口,眾人神色逐漸焦急起來,
好在,僅僅一會的功夫,水溶這才開了口,
“傳令,命薛狩領軍兩萬,輪換南城門守軍,告訴薛狩,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另外云光的西城門,也要加派五千兵馬,”
“是,王爺,卑職這就去傳令,”
校尉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猙獰的答應著,然后快速跑出了屋門,人一走,屋里的眾人,好似緊張的神情,才得以緩解一番,
知府李成梁,慢慢起身,對著北靜王水溶,還有三皇子躬身一拜,
“王爺,殿下,城內只有三萬兵丁可以調用,南城門吃緊,去了兩萬自不必說,為何要去西城門增援五千兵馬,若是南城門再吃緊,城內不就是無兵可派了,”
“是啊,王爺,下官以為,這五千兵馬,應該全部派往南城,協助焦將軍守城,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同知于飛,在最后幾個字上,加重了不少語氣,眼下,也就是南城門打的厲害,那位焦將軍又是如此年輕,俗話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就算有幾位副將可堪大用,但關鍵在于,他們不放心啊,
“無妨,就算少有賊人登城,有薛狩在那,能擋住,西城門的位子,也吃緊,云光不說,壓力也大,今日守城,亦是第三日,我們傷亡不小,賊軍傷亡更大,天天這么打法,就算是賊軍人數再多,也撐不了幾天,城內那些青壯,還有各商戶的侍衛,以及那些大戶人家的護院,可都集合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