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突發奇想,前面的石洲城雖然不大,但是建在谷口東邊唯一的高地上,站在城上,可以俯瞰整個官道,谷口之地并不寬闊,而且如今又設下一個堅固城寨,陷阱布置的不知凡幾,守將也不是無腦之人,這樣一來,還真的不好打,若是真的詔安了,說不得也是大武朝頭一回。
可這番言辭,讓楚敏君臉色驚駭,侯爺怎會想出這些辦法,白蓮教的堂主,舵主,都是教主親自挑選的,忠心不二,怎會投降朝廷,
“侯爺,從前朝開始,您可聽說白蓮教眾有投降朝廷的嗎”
嗯,好像還真沒有,張瑾瑜摸著下巴,從入關之后聽到的,不管是什么教的人,和朝廷廝殺,除非死絕,不然沒一個投降的,還真是有些邪門,在看著眼前的人,隨即反應過來,這眼前不就是一位嗎,
“說的在理,確實沒聽過賊教的人,有投靠朝廷的,不過也有例外,楚堂主自己不就是,萬一石洲城那位舵主想清楚了,棄暗投明,本侯也是善待與他。”
這句話張瑾瑜還真沒說假話,若是真的投降,說不得要開一些便利,以此人為例,昭告天下,或許有意想不到的結果,只見帶著斗笠的楚敏君,面色一紅,侯爺的話可是意有所指,若是她們這些女子不投降,何來活命的希望,這樣想法,一閃而逝。
“不知侯爺是何想法”
“嗯,你這樣,你親自修書一封,而后由游騎臂弩射入城中,如此一來,也讓賊將能瞧見,若是真的投了,本侯保證,朝廷詔安之策,絕對有效,如何。”
至于這樣的法子,還需要回去和晉王商討一番,本以為此女會猶豫片刻,豈料,楚敏君一抱拳,應道,
“一切聽侯爺吩咐,小女子這就寫,”
“好,來人啊,筆墨伺候,其余人,則隨本侯前去查看敵情,”
“是,侯爺,”
幾個偏將,還有四位門主,隨著寧邊身后,打馬便來了隊伍最前面,遙望石洲城,墻面上已經是干枯的血澤,一片陰森之氣,城樓上還有不少箭矢釘在上面,此地竟然依山傍水,西側是一塊斷崖,東邊則是一處處山脈緩坡,緩坡之后,就是山脈魚尾,亂石林立,兩山之間,就是官道的谷底,恰好此地東邊的一處平緩平地上,修建的石洲城,扼守此地要道,果真是城如其名,
這樣看來,隊伍展不開,不好打了,
張瑾瑜能看出來,其余部將,還有那四位門派門主,也都臉色有些凝重,從下仰攻,已是不易,若是谷口狹小,大軍鋪展不開,如何發揮兵力優勢,
這時候,
前鋒將軍楊仕雄已經帶親兵騎馬奔了過來,抱拳道;
“報,侯爺,末將親自去查看,石洲城以外,并無其他入谷之路,只有這一條路,若是想圍攻石洲,必須先拿下營寨,不然,擋著官道,大軍無法通行,合圍不了石洲,”
“是啊,侯爺,可營寨建得巧妙,距離官道不遠,又距離石洲城西城門不遠,建在兩地之間,若是圍攻其中一處,必然會受到另一處支援,而且那座營寨,修的堅固,幾乎是三重城墻,”
左護軍馮壯看著在前頭不遠處的營寨,前面修了一處營寨圍墻,后面不遠的地方,緊跟著又修了一座,一連三處營寨圍墻,死死的連載在一起,
看到這些,張瑾瑜不免得咂了咂嘴,還真是煞費苦心,人才啊,
“傳令,大軍安營扎寨,今日休息,攻城明日再說,”
打仗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既然現在想不出好辦法,不如回去休息,眾將對視一眼之后,抱拳道,
“是,侯爺,”
就連原本著急攻城的楊仕雄等人,也不得不熄滅念頭,石洲城不好打,
就在眾將領命回去的時候,楚敏君已經把寫好的書信,遞了過來,
“侯爺,書信已經寫好,還請侯爺過目,”張瑾瑜勒住韁繩,有些詫異,寫得這么快,伸手接過來一觀,信上的字跡秀氣,而且筆尖有力,倒是有學問在身,再看信中所寫,有理有據,也算發人深省,細細品讀,并無暗語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