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寧邊,安排人,把這封信,射到城頭上,”
“是,侯爺,”
應下話語,張瑾瑜繼續騎馬回轉營地,怎么說來著,讓箭再飛一會。
就在朝廷大軍后退五里之后,開始安營扎寨。
石洲城南城樓上,
汝南城守將呂川江,和欽州守將田子昂二人,一直站在城頭上眺望,眼見著洛云侯大軍逼近,那股驚天煞氣,撲面而來,尤其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兵卒數量,更讓二人的心,沉到了谷底,
“田舵主,教主那邊是怎么會回信的”
呂舵主一臉的陰沉,從昨日開始,他就派心腹之人,去陽平求援,可直到今日,北邊,連個人影都沒瞧見,
“回舵主,陽平左護法來信,說沒有兵力可派,讓咱們一定要守上十天,如今已經過去一半時間,還有五日,屬下覺得,應該沒問題,”
回的話磕磕巴巴,撇了一眼城外的大軍,原本商量的對策,也不知管不管用,
“能不能真的守到五日,不是你我能決定的,你不說,本舵主也知曉,教主那邊遇到了難處,另外,太平教的人馬,早已經南撤,那林山郡城,何等堅固,不也是被洛云侯,五日內拿下,”
定定的看了一眼城外,而后眼神堅定,繼續說道;
“你在城中,暗地里集結一萬教軍精銳,其余人,全去督戰,膽敢后退者,殺,”
“是,舵主,屬下明白,”
田子昂臉色陰狠,只能搏命了,也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城下南頭來了一個金甲騎兵,奔襲到了城下百步距離,還沒想明白,只見前頭的人拿出臂弩,對著城頭上二人就射了過去,只聽“嗖”的一聲,箭羽就定在城樓門框上,
驚得二人身邊親兵,立刻抽刀拿盾格擋,還未等城頭上賊軍拿出弓弩,城下那位金甲騎兵,立刻一拉韁繩,撤回本陣,
這一番舉動,看著二人有些莫名其妙,
“舵主,剛剛那位金甲騎兵,應該是就洛云侯身邊親衛,不少人說,洛云侯費重金,打造五百身金甲,就給他身邊親兵之用,”
田子昂也有些狐疑,這么遠的距離,僅僅一個臂弩就想射殺他們,簡直是異想天開,
只有呂川江,默默看著離去的金甲,眉頭緊皺,暗道這是何意,莫名回頭一看,卻見釘在門框上的箭矢,比一般的箭羽要大,上面好似還綁著什么,幾步回身,走過去,把箭矢拔下來,果真,箭桿子上,綁著一封書信,
“舵主,這不會是洛云侯給的吧。”
田堂主有些驚訝,時至今日,從未聽過朝廷那邊,主動給白蓮教寫書信的,
“哼,是與不是,打開一觀就可知道,但依著朝廷的意思,就算是那位侯爺有想法,也不會親自執筆,也不知是誰的意思,”
解下箭上的繩子,把書信拿在手里,然后展開,入眼便是秀氣,但有著筆力在字體里面,好似女子所書,著眼看下去,這才恍然大悟,竟然是她,
錢舵主鈞鑒;
展信安,今洛云侯親率虎狼之師壓境,鐵騎蔽日,戰鼓震天,太平教左護法,領兵金二十萬教中精銳,死守林山郡城,也不過五日時間,兵敗棄城而逃,
舵主以一座孤城,欲抗雷霆之師,此非明智之舉,石洲雖有險可守,但屬下猜測,教主早已經無援兵南下,石洲本是小城,內無糧草支撐,若是固守,無異于取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