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盡的嘶吼聲,頓時讓聚義廳內眾人,心中不寒而栗,項誠反應最快,立刻開口罵道;
“娘的,你在那胡扯什么呢,滾過來,說說出了什么事?”
“是,三當家,小的嚇蒙了,山下,山下,呃,”
一著急,頭目忽然臉色漲紅,一口氣憋在心口堵在那,項然一見,臉色一變,迅速到了身邊,對著心后,猛地出手,只聽到重重的打嗝聲響起,頭目這才緩過來,
“慢慢說,不急,天塌下來,還輪不到你來撐著,”
有了二當家話語的安慰,頭目這才緩過心神,慘白的臉上,帶著少許驚恐和不解,
“三位當家的,小的下山打探,就去了郡城東邊,有個小山頭,小的尋思,在那探查,能安全一些,一連等了兩日,都是白蓮教圍攻郡城,朝廷官兵岌岌可危,城頭下的尸身,已經鋪了好幾層了,”
“這也正常啊,白蓮教那些人,不過是憑借人數,朝廷想要守住,只能招募青壯,這樣一來,半斤八兩,傷亡頗大,怎么害怕了,”
老三項誠并不覺得有什么蹊蹺,歷來白蓮教裹挾流民,建立奴軍營攻城的事,屢見不見,如何會嚇成這般模樣,
“三當家說得對,這一回,不是白蓮教的事,是朝廷,朝廷,今日午時,白蓮教照舊攻城,可誰知,朝廷大軍忽然從城內殺出,打了南城門白蓮教一個措手不及,可白蓮教人數眾多,官兵寸步難行,還被圍了起來,”
小頭目咽了下唾液,繼續道;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西城門那邊,來了約有三萬朝廷官兵,直撲白蓮教主陣,就這么殺過去,直接殺穿了陣勢,白蓮教竟然隨之潰敗,幾十萬人啊,跑的漫山遍野,對了,樹立的旗幟,有一個齊字,”
小頭目說完,還有些驚魂未定,又渴又餓,見到桌上有肉食,也顧不得其他,爬過去,拿出一塊肉就啃了起來,可這些話,讓項家三兄弟,聽得目瞪口呆,怎么可能,
“大哥,真的假的,一戰就殺穿了白蓮教主陣,那些妖女雖然狂傲,可白蓮教的教軍,實乃是精銳,加上繳獲的朝廷兵甲,怎么可能被殺穿,就算殺穿了,幾十萬人,就算是豬,也不可能這么敗了,”
項誠是絕對不信的,不說白蓮教內部高手眾多,那些教軍堪比朝廷精銳,怎么可能一戰而敗,回頭看著還在桌前猛塞入嘴的頭目,又問道;
“你可知白蓮教,就沒有組織反攻,就那么潰敗了,”
“呃,嗝,是,三當家的,當時候,小的在半山腰看清楚,朝廷官兵殺進本陣之后,白蓮教的旗幟就往后營中移動,隨后,營寨就燃起熊熊烈火,阻擋官兵追擊,總不能勝了,還把營寨給燒了吧?”
“這,倒也是,”
幾人面色猶豫,這樣看來,朝廷或者說北靜王是留了一手了,殺過來的將軍姓齊,會是誰呢,忽然,腦子閃過一絲驚駭,北王府曾經的先登軍,姓齊,不就是平安洲節度使齊云了嗎,不愧是北靜王水溶,四王八公,沒一個簡單的,
“報,大當家的,大當家的,陽平的探子回來了,說是,說是,”
話音從遠而近,
又是一位壇主來此,一聲聲呼喚,直到近前,才高聲道;
“大當家,大當家,陽平,陽平的那些匪徒,都跑了,江南的東平王和楚王,率精銳大軍,從水路突襲陽平,一戰而下,那些水匪,山匪,早就跑的沒影了,”
“什么,陽平白蓮教也丟了,那白蓮教的人呢?”
項宏百思不得其解,這哪里是打仗啊,這么兒戲,陽平丟了,那石洲,還有汝南城,聽說洛云侯那個殺才,領兵已經到了,這樣一來,白蓮教已無回天之力,
“回大當家的,就沒瞧見白蓮教的人,一個沒見到。”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