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距離,若是打也有個加速距離,若是不打,則是躲閃對方臂弩射程,進退有度。
“不著急,看看對面的反應,本侯想押著漢王進京,準備吧。”
還未說完,
張瑾瑜則是喊了一聲,
“交出逆賊漢王,”
隨后,幾乎是整個中軍,聲勢大振,隨之吶喊;
“交出逆賊漢王,”
“交出逆賊漢王,”
“殺,殺,殺!”
吼聲震天,煞氣撲面而來,尤其是最后一句,連左翼禁軍和右翼京營騎兵,盡皆臉色漲紅怒吼。
喊殺傳進京城,許多百姓臉色一變,知道城外可能出了事了,腳下步伐,也快了許多,期望能躲避禍事。
“快快,快點,后面的人跟上,另外,去皇城司,不對,去宮里傳信,外面起了兵亂。”
南城門處,
兩座車架急匆匆趕了出來,兵馬司指揮使何永熙,還有南城兵馬司同知付元誠,二人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前面兩軍對陣,以及側翼滿地尸首,血腥味隨風而來,早已經是嚇得手足冰冷,
“怎會如此急躁,如此急躁啊。”
“大人,事已至此,如何是好,你我二人身單力薄,兵力不豐,萬一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朝廷損失。”
付元誠知道前方兇險,若是處理不好,身家性命沒了,若是處理好,也會是被責罰,事關己身,進退兩難啊。
“那你說怎么辦,若是我等未來,不曾瞧見也就罷了,可已經到此處,若是不聞不問,幾位王爺但凡傷了毫毛,都是你我之罪過,罷了,讓韓令率兵前出,插入兩軍之間,而后,你隨我入宮。”
何永熙幾乎是臉色一垮,知道事情躲不過,硬著頭皮也要上,但三千重甲兵,是兵馬司花了重金養著的,俗話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就算是死光了,也要護著他們安全。
“是,大人,下官明白,韓令,率軍前出,勿要停留。”
車外,
韓令早已經整軍待命,等著大人一聲令下,以三千重甲兵卒,以圓陣護著馬車前行。
就在兵馬前行的時候,
張瑾瑜也有些等的不耐煩了,是否再來一輪,打掉右翼的時候,身后,早有動靜,晉王周鼎,在禁軍兵卒舉著大盾護衛下,到了前面,
“侯爺,哪里來的大軍攔路?”
張瑾瑜一回頭,瞧見晉王竟然站在身后,嚇得臉色一變,狠狠瞪了禁軍副統領江宗月一眼,
“殿下,此處危險,暫且回去,前面攔路的兵卒,竟然是幾位藩王的,臣覺得蹊蹺,京城官道,怎會有藩王精銳,臣不明所以,加之賊子率先出弩箭射之,殺了左翼禁軍所部,臣反攻殺之,殿下,藩王進京城,需要帶精銳鐵甲軍嗎?”
這才是張瑾瑜想問的,朝廷祖制是啥樣的,他也不知道,但是京城按照爵位的護衛親兵,有明確記載,就算是藩王,也只有一千五百人的兵額,只有太子,才有兩千人馬護衛,前面的人馬,就算是五位王府的,換算下來,一人也帶著超過四千兵卒,若是足夠多的戰馬,沒有城墻阻攔,能一直沖到皇宮了,一想到皇宮,難不成宮里有變。
這般想法,張瑾瑜臉色一驚,京城有變!
隨之晉王好似也想到許多,藩王無詔書不得回京,而且侍衛護衛,不得超過一千人,并且一千余人不得著甲,這是鐵律,侯爺或許不知,但他如何不知,
尤其是此時,
大軍攔路,明顯是不想他回京城,那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宮里面,父皇和母后出事了,或許是要爭奪大位,幾乎是一瞬間,想的手足發麻,可位子只有一個,此番,只能依靠,洛云侯了,
“侯爺,不管京城如何,還請侯爺護我左右,若是再不撤軍,任由侯爺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