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穩妥一些,把那三位御醫尋來,”
“是,公公。”
馬飛點頭應道,給身后的心腹管事點下頭,隨后,就有人從后門出去,屋里,二人心中雖然著急,但也沒有過於表現在面上,相對落座之后,就有小黃門端上茶水糕點,還有新鮮的果子,擺在桌上,
不多時,就有值守的管事太監,走過來稟告道;
“啟稟陳公公,內閣那邊送來幾個摺子,提及蜀地兵備,還有京城這邊,司州,弘農府軍重新編練的事,需要送宮中批紅,”
稟告完,就把幾個摺子遞了過去,
見到明晃晃的摺子,陳輝哪有心情看這些,隨意接過來,翻看幾下,就見到蜀地編練府軍的事,這些還要上摺子干嘛,
“司州和弘農補充府軍,需要編練,蜀地一直承平日久,為何要編練府軍,就算是吃空餉的,想要編練府軍,只需要把名額填補就成,這細細看來,是要朝廷給添加府軍名錄,有些蹊蹺,對了,現在蜀地大都督可是安云起。”
畢竟是遠在蜀地的官員,距離京城太遠,除非每年的考效,不然,幾乎這些官員,也不會頻繁上摺子,大武官員那么多,誰能把名字記全,
“回陳公公的話,蜀地總督是安云起,元豐三年入蜀地,曾經編練府軍圍剿賊寇,名聲大震。”
這些,各地官員考核的文錄,都在京城吏部歸檔,以供查閱,聽管事這般說,就連馬飛都察覺有些異樣,問道;
“之前可有蜀地上奏的摺子嗎”
“回馬公公的話,有摺子送進內閣,不過多是呈遞祥瑞的事,並不涉及府軍。”
隨著值守太監的回話,屋里復又變得有些拘謹,
祥瑞,陳輝在心中冷笑一聲,不過都是一些糊弄的手段,遇上一些少見的事,也都能稱之為祥瑞,那京城的祥瑞,更多了,忽然,腦中想到一人,問道;
“對了,雜家記得,元豐六年的時候,從兵部下令,讓漢中的誰來著,去蜀地任監軍的。”
想了想,此人還有些印象,當時候兵部調令,送達司禮監的時候,他當年還過問一番。
“回陳公公的話,是漢中郡守將方天河,升任安陽郡監軍,后來又被兵部調用蜀地為監軍,一直到至今,”
一張口,就把此人的履歷如數家珍說了出來,陳公公滿意的看了此人一眼,
“他可有摺子呈上來”
“回公公,並沒有,而且說來也奇怪,剛去的那一年,還有摺子回京述職,今年起,除了蜀地呈遞考核公文,再也沒見到方監軍的摺子了,”
回話的管事太監,也有些奇怪,拿到蜀地摺子后,他也去查閱一番,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或許,就是臣公公所言,方監軍的摺子,或許是遺漏了,
他想不明白,但在座的兩位公公,立馬察覺里面的不對勁,監軍監軍,要的就是監視,一年沒來摺子,這算哪門子監視,
“知道了,此事留中,送回內閣再審,”
“是,公公。”
管事應了一聲,就把摺子拿了回去,原本還有些急躁的心情,現在卻有些復雜,
“馬公公,你來猜猜,雖說蜀地天高地遠,那安云起鬧得什么心思,可有猜測”
陳公公不放心,畢竟現在司禮監,也有他們二人過眼的地方,老祖宗,又把小云子抬入司禮監,若是一個不好,出了差錯,也夠他們二人受的。
“陳公公莫要胡思亂想,那安云起打的什么主意,雜家不知曉,但監軍方天和,一直想回慶陽老家的事,可不是一天兩天了,若是想知道蜀地發生的事,讓皇城司去查一查,順帶著,給此人帶個話,知道的自然就知道了,”
馬飛笑了笑,做事顧全大局,他不如陳公公,可是這琢磨人心的事,自認為有些心得,所以,這樣解釋,也讓陳公公眉頭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