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隨著武皇斬金截鐵的吩咐,戴權猛然應聲,吩咐心腹太監,紛紛出去傳信,只有養心殿內,武皇沉默不語,手上的一封摺子,竟然寫著,以太上皇壽宴為由,應該奉承天恩,讓幾位王爺留宿京城,並且是吳家上的摺子,京城吳家,吳貴妃!
“主子,主子,”
急匆匆腳步聲從殿外傳入內堂,長公主府邸,衛淑云快步從外疾馳而來,過了角門迴廊,就沖入內殿,
撩開遮擋的簾子后,就瞧見床榻上,一具嬌媚的絕色美人,正在劉月服侍下更衣,衛淑云面色一紅,如此絕色容顏,就連她見了,不免有些心跳加快,
此時的長公主周香雪,慵懶的伸著懶腰,回眸一笑百媚生,瞧見衛叔云魂不守舍的樣子,抿嘴一笑,
“你個丫頭,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后日就是太上皇的壽宴,壽宴的賀儀,都準備好了”
“回主子的話,外面打點的,全都送到,主子賀禮,也都在密室放著,到時候,一併拿去。”
衛淑云趕緊低下頭,也不知從何時起,自己的果敢,也有些懈怠了,
“那就好,賀表的摺子,讓劉月寫,早做準備,對了,你著急來此,所為何事。”
聽到賀禮的事,都已經準備妥當,長公主這才面色稍緩,總歸是了卻心頭大事,雖然是寶藥,但未必沒有其他朝臣一併有此想法,只能以賀表彰顯,至於祥瑞,落了下乘,
“回主子的話,昨日三司會審,堂審的幾位官員,全部是膽大妄為,相互攀咬不說,就連洛云侯門生,一個小小縣令,都敢直言,要徹查江南玉礦一案,還有江南稅田吞併一事,如今整個京城都傳遍,不少勛貴世家,也在偷偷串聯,”
這些事,想瞞也瞞不住,那一日,文武百官都在陪審不說,四王八公的老親故舊,都在陪都留下族人,若是徹查,誰能逃得掉,所以,有這些舉動不足為奇。
“嗯,”
長公主嗯了一聲,慢慢靠在椅子上坐下,喝口茶水潤潤嗓子,對這些不以為意,
“就是這些,那你慌什么,無非是勛貴老親那些腌臢事,有著便宜放著不占,誰能甘心,何況是他們這些人,倒是那位縣令,膽子也真大,如此大話連天,要不是座師乃是洛云侯,恐怕下詔獄的就是他了,其他人怎么說。”
朝堂上,文武百官那么多,江南膏脂之地,被勛貴世家占了,誰看了不眼紅,
“回主子,京城朝堂這邊,文官多是力挺那位縣令,以朝廷為大局,把所有稅田,全部收回,以金陵各縣為本,照本宣科去做,另有那些勛貴世家之人不同意,說是公平買賣,怎可返悔為由,說徐長文乃是亂臣賊子,動搖江山社稷。”
這些,恐怕今日就會傳出去,到時候,還不知京城會如何議論,四位異性王爺,倒是沒有表態,但是那些伯爺等,多是有怨言的,也不知宮里面的意思如何。
“是啊,一個小小縣令,就想著匡扶天下,但那些朝廷忠臣,卻還在爭權奪利,金陵的事,全在勛貴世家過錯,尤其是甄家,可惜宮里有個老太妃守著,就算甄家真的做了錯事,也是無關緊要,所以,此番狀告一事,終歸是無疾而終。”
嘆口氣,又搖了搖頭,也不知洛云侯給此子說沒說,簡直是愣頭青啊,官場上的事,沒有對錯,只有利弊,終歸還是眼皮子太淺薄,
“那位徐縣令的供詞,是不是百官人人反對”
“這,回主子的話,那位徐縣令,在刑部衙門大堂之上,慷慨陳詞,竟然壓得諸位大人啞口無言,不少言官紛紛叫好,竟有朝廷之筆架的美名,尤其是一句話,若是朝廷不撥亂反正,刮骨療傷,萬一以后關內賊教,再次死灰復燃,會不會這天,還有朗朗乾坤呢!此言震驚朝野,無人敢駁斥!”
衛淑云神情大震,熱血沸騰!此言,震耳欲聾啊!
“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