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啊,不無道理,這天下間,無非就是一個權字鬧得,可是回頭一看啊,那不曾爭的,或許也能得此氣運,鄭王兄他們,苦心經營到最后,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太上皇看似修道,無非是掩人耳目,禁軍那邊,左右兩衛軍禁軍,已經收編完畢,動作不可謂不小,罷了,咱們這些女流之輩,只能聽之任之了。”
雖是這般說辭,可長公主眼中的精光,不曾丟過,
“是,主子,奴婢會盯著的,”
“那就好。”
洛云侯府,
張瑾瑜用完膳之后,給母親請了安,而后在東云樓內,和兩位夫人說了一些閒話,就被宮里的太監尋來,
“侯爺,侯爺,您趕緊的,陛下召見,可不能耽擱了,”
已經在屋里換上朝服的張瑾瑜,臉色頗為無奈,這一天天的,也沒個安生時候,尤其是那些官員,沒事不在家嬌妻美妾摟著看戲,整天想著參別人一本,累不累,
“知道了,公公,今日不知陛下有何事問詢。”
不管知不知道,先是問一句話穩妥,門外傳旨的小黃門,急著直跺腳,眼見著侯爺不緊不慢的換著朝服,忍不住催促著,
“侯爺,不是雜家著急,而是皇上那邊,催的急,您來之前,宋大人先是去了御書房,應該是為了昨日的案子,”
眼見著侯爺已經更衣完畢,趕緊隨了一嘴,張瑾瑜笑了笑,心中有些驚訝,看來,昨日審完案子,那位宋大人竟然沒有去宮里,還真的是沉得住氣,點下頭,道,
“知道了,走。”
府外,
寧邊早已經備好車架,傳旨的公公一見,面色大喜,也在前頭上了馬車,一行人,直奔著宮里面而去,
就在洛云侯動身的時候,安湖大營的王子騰,也收到了消息,盯著手上的秘旨,沉吟片刻,吩咐左右,
“去把王仁,還有賈璉叫來,”
“是,節帥,”
親兵拱手領命,則去演武場尋人,
隨著諸多大軍回營以后,就是全軍休整,王子騰節度使的位子,一成不變,監察使襄陽侯柏廣居,則是未曾來大營,加之洛云侯在京城,所以安湖大營的兵權,依舊是在王子騰手中,眼看著王仁和賈璉手底下的精銳人馬,已經不多,只得在留守大軍當中,各自抽調一萬五千人馬,補充其麾下,並且通州的精銳大軍,並未撤回大營,
“報,賈將軍,王將軍,節帥傳二位將軍過去,”
在校場上,
雖然天氣炎熱,但二人各自統領麾下,練習戰陣,一刻不敢停歇,聽見親兵通傳,二人對望一眼,各自下令全軍回去休整,
便一同打馬前去中央大帳,到了帥帳以后,二人各自翻身下馬,快速入內,剛進了帳篷,就尋見節帥已經端坐在帳內,沉著臉,二人有些忐忑,各自抱歉,
“見過節帥,”
:“嗯,你們二人來得正好,編練的部眾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