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騰早已經把秘旨塞入衣袖中,望著眼前的二人,略感欣慰,雖然才能一般,但是忠心不二,在京南守城的時候,若不是這二人拼死護著自己,怕是留的性命在京南了。
“叔父,還是老規矩,以老帶新,由京南留存的殘部精銳,負責整訓,留守這些兵丁,訓練尚可,可堪大用,”
王仁當仁不讓,說出此話,讓叔父放心,安湖大營諸位將軍,眼底有了許多傲氣,這些,可都被他們看在眼里,怕的是叔父為難,賈璉也跟著點點頭,回道;
“叔父放心,我等編練部眾,合起來有兩萬余,加上通州城,尚有三萬精銳未動,叔父若是有差遣,即刻回大營。”
賈璉這幾日是深有感觸,一個是大營內,各部兵馬帶回的銀子,竟然全都散發出去,就連他們二人所部兵馬也有一份,想來這些,就是洛云侯搜刮回來的,銀子如此之多,驚得二人有些心驚膽戰,好在朝廷對他們也是略有嘉獎,
“好,你們二人只管帶兵,其他的一律不要多問,這一次朝廷,和皇上開恩,未追究我等敗軍之將的過錯,又將功勛簽發,實在是皇恩浩蕩,對了,爾等用軍功換了什么”
說到軍功,王子騰眼神有些考究,銀子官位,都是身外之物,只有爵位才得以傳世,
“這,叔父,我和鏈弟商量一番,這一回,鏈弟用軍功換了爵位,而我則是官升兩級,做了蕩寇將軍,終歸只要有一人,替叔父分憂的,”
王仁面帶愧色,也不是他貪戀權位,乃是這一回,京營精銳損失太多,諸多將軍已然有些閒言碎語,所以,若是提升官位,做了將軍之后,這統領的兵馬,也就名正言順了,
“好,做得好,你能想到這些,總歸是能獨當一面,爵位的事,我已經把軍功兌換成三等子爵,正好叔父也無子嗣傳承,已經報給宗人府,把爵位給你繼承,這樣子,你就有了底氣,京營先鋒將軍,你來當,賈璉為副,好好做,”
“這,叔父,您,”
王仁眼睛一紅,沒想到叔父竟然會用自己軍功,給自己兌換爵位,子侄竟然當子養之,再也忍不住,跪拜在地叩首,
王子騰故作訓斥,
“男子漢大丈夫,何以作女兒態,今日陛下召我入宮,想來事情有些不簡單,現在京城內,局勢詭異,你們兩個,務必把兵集結好,還要盯著驛站那些王府精銳,勿要在眼皮子底下,把人看沒了,”
想到昨日三司會審,鬧得沸沸揚揚,宮里宮外傳言眾多,加之太上皇的壽宴臨近,如履薄冰啊,
“是,叔父,侄兒已經派了心腹過去盯著,必然會萬無一失,不知皇上叫叔父入宮,會不會牽扯京營。”
心下還有些擔心,畢竟洛云侯的頭銜也沒有去除,大營水軍已經全部調走,給侯爺運送那些投降的流民了,可整個大營,無人敢問,
“這些你不用管,只管帶好兵就成,叔父去去就來,”
“是,叔父,”
二人抱拳領命,安排王仁和賈璉看護大營之后,王子騰便帶著親兵,奔著京城疾馳而去。
至於保寧侯那邊,卻得了秘旨,不為所動,眼見著傳旨的公公離去,保寧侯康貴臣,擰著眉毛,細細揣摩皇上的話,編練精銳一萬兵馬去午門,護衛太上皇壽宴,這命令,來得太蹊蹺了,畢竟他若是調兵前去,那左右兩位兵馬,必然會同時聞風而動,難道陛下是察覺什么了,
想到此,心下一緊,一股驚悚的緊迫感,從腳底直透腦門,就這個樣子,被剛入屋門的嫡子康孟玉瞧見;
“父親,可是遇上難事”
望著屋門外,匆匆離去的身影,康孟玉面帶好奇,一身精甲,從外面風風火火闖了進來,這一次,父親竟然給他補齊兩萬鐵甲精銳,就連騎兵,也給了他一萬人馬統領,單獨編練一軍,興奮的同時,也感到不同尋常,
書案之后,
保寧侯安穩坐在那,望著兒子堅毅的面容,略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