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王子騰叩見陛下,武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京營可還安穩”
武皇神色不變,但目光已經轉到王子騰身上,人尚且還算精神,張瑾瑜悄悄合上奏摺,把密報放回桌面上,后退幾步,和王子騰並排而站。
“回陛下,京營大軍,已經開始休整,臣麾下所帶精銳,已經補充整訓兩萬人馬,另有三萬精銳,駐守通州,若是陛下所用,即刻可以調回。”
王子騰早在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洛云侯身影,想到自己之前的猜測,看來,陛下是有些動作了,
“好,還是你做事穩妥,兵貴精不在多,既如此,”
武皇的手指,點著桌面,思索片刻吩咐道;
“兩教余孽尚在,朕有些擔心京城百姓安危,更擔心后日太上皇的壽宴,所以需要調用京營的精銳兩萬入城,皇宮北面的宣武門,西面的西直門,以及東邊承平門,皆有禁軍,和你部一同駐守,負責看護,駐地就在禁軍大營左營,可記著了。”
“是,陛下,臣記著了,”
王子騰雖然心下有些驚慌,但怎敢不答應,有些話想問,卻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記著就好,朕倒是聽說,京營不少將領,回來以后,在京城有些囂張跋扈了,”
或許是試探,或許是心中還有猜忌,武皇忽然開口問詢安湖大營的事,王子騰也不敢多想,抱拳回道;
“回陛下,南下大軍官兵回營后,一直未出營,就算是回京城,也需要核查備案,想來這些都是謠傳,”
王子騰趕緊否認,神色還算沉穩如常,
“那就好,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有功則賞,有過則罰,莫要失了朝廷的體面,后日,就是太上皇的壽宴,普天同慶,太上皇的意思,另外在京城宮外,擺上一場『千秋宴』可好”
張瑾瑜有些愕然,沒聽明白,什么是“千秋宴”倒是身旁的王子騰,瞳孔微縮,身子一怔,所謂的千秋宴,是太上皇登基時為彰顯孝心所設,召百姓臣官,六十歲以上者赴宴,實則是藉機敲打四王八公的手段,如今重提舊事,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回陛下,如今乃是朝廷盛世,太上皇壽宴,理應普天同慶。”
照本宣科,王子騰只能躬身一拜,張瑾瑜則是跟著,一起回話,
“理應普天同慶,”
“好,既然兩位愛卿也同意,那就在鴻臚寺,擺上千秋宴。”
武皇目光掃視過二人,嘴角微微一笑,借著此次的名聲,算是敲打這些藩王了,
“是,陛下,”
二人同時抱拳領命,既然是擺宴席在鴻臚寺,又不需要他們二人的人手,只是這些,應該不是武皇的暗手,那這樣說來,諸位關內的王爺不足為慮,那武皇這些布置,防著的是誰,
張瑾瑜心中猛然一驚,都說四王八公盤根錯節,如今臨近壽宴,西王宮家,還有南王郎家,都曾上摺子,請求回京,如今尚有一日時間,也沒瞧見這二位王爺身影,莫不是出了差錯,
“皇上,都說是普天同慶,臣曾聽聞,西王和南王早已經啟程回京,可臣卻不曾聽到兩位王爺回京的消息,是臣記錯了,還是臣聽錯了。”
“你沒有記錯,也沒聽錯,朕,也是許久未見兩位王爺,可惜,天公不作美,邊關不穩,兩位王爺半途折返,后日壽宴,他們兩位就不來了,”
想到此處,武皇的面目陰沉如水,許些要緊的事,就算是想和他們談,也不能再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