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信任,愈發的不確定,張瑾瑜暗道一聲,果然,還是四王八公那邊出了問題,若是兩位王爺回京,參與壽宴,或許雙方還有信任,若是錯過這一次,恐怕以后,雙方再無信任可言了,
二人聽聞,也是閉口不言,眼見著事情安排妥當,武皇也不用留著二人,
“你們二人,現在就回去準備,到時候,可帶密令入城,”
隨即,戴權走過來,遞上一個青色玉牌,上面刻著一個纂字,二人不待細看,就抱拳告辭離去,
等出了養心殿之后,
王子騰終歸是忍不住在后面追問,
“侯爺,您覺得此番帶兵回京,真的是預防賊教妖人作亂”
心中忐忑,雖然有了預感,可臨到此刻,王子騰心中的膽氣,已經消散的無影無蹤,畢竟太上皇的威嚴,銘記於心。
張瑾瑜走在前頭,聞言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身后之人,笑了笑;
“節帥不必胡思亂想,既然皇上說是預防賊人作亂,那就是預防賊人作亂,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為好。”
“是,侯爺所言極是,”
有些話不能明說,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王子騰穩了穩心神,心中已經有了對策,回大營以后,就責令王仁和賈璉,點兵準備著,可皇宮那邊,又當如何應對。
南城門入口處,暮色降臨,將整個京城,漸漸的籠罩其內。
北街酒樓內,
雕樑畫棟的門樓,靜靜屹立在那,二樓靠窗的雅間內,燭火搖曳,在窗欞上,投下斑斑光影,雕的木桌上,幾碟精致的小菜,配上一壺上好的清茶,在寂靜的夜色中,更添上幾分幽暗。
一身粗布衣裳的太平教副教主楚以岳,佝僂著身子,帶著左護法等人,圍坐在此,品著茶點,默默等待著,
想來之前,自己從京南帶主力南下以后,在池州遇上左護法殘部,整理池州軍務以后,從荊州繞道北上,回了京城,就是為了太上皇的壽宴,這番熱鬧,怎會少了太平教的賀禮。
看下酒樓院子當中,依然是毫無動靜傳來,
“報,東家,屬下查明消息,慶陽郡守已經下了詔獄,並且有消息傳,西王宮家,還有南王郎家,或許兩家王爺,不能來京城了,”
突然,
從屋外,繞進來一個店小二打扮的堂主駱飛,弓著腰,端著一壺茶水走了進來,把一壺茶水放在桌上,
見到是自己人,屋里的心腹護衛,皆是把手從腰間放下去,左護法左凌聞言,繼續看了一眼院子內,還是依舊熱鬧,南來北往的食客,從酒樓進進出出,
“這倒是奇怪了,這邊剛和太平教的人初步商議,就是為了截殺各地官員上供的事,那邊兩位王爺就不來了,還真是湊巧!”
楚教主端起茶碗,清澈見底的茶湯,映入眼簾,舉著茶碗的手,靠近鼻尖的位置,深吸了一口氣,果真是金陵云霧茶,天下少有的珍品,醇香入味,讓人飄飄欲仙,情不自禁的念叨一句;
“好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