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下,又是一陣絞索聲音,城門被緩緩關上,就在這個時候,似乎官道上的火光,又出現視野之內,
還想回去重新入睡的付同知,頓時有些傻眼,
“怎么回事,這還有兵丁前來”
京城,南城石橋處,
張瑾瑜打著哈欠,已經帶著人在此處等了好一會,實在是等的不耐煩的時候,街口前面,傳來陣陣馬蹄聲,
顯然,寧邊是把人帶過來了,只見不遠處,火光沖天,大隊金甲重騎已經映入眼簾,沒多久,段宏和寧邊二人,騎著馬,紛紛拱手一拜,
“參見侯爺,安湖大營一萬兩千精騎,俱在此處,”
段宏大嗓門一喊,顯得極為興奮,瞧得張瑾瑜也來了精神,幾日沒見,段宏滿面紅光,也不知遇上什么喜事,
“嗯,人帶來就好,今夜段宏領兵五千在含元殿駐扎,沒有本侯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含元殿,剩下的人,也別去秋水湖那邊,府上有演武場,就在侯府休息,夜深人靜,少鬧些動靜。”
張瑾瑜想了想,云山和秋水湖那邊,多是青樓酒肆,若是此刻大軍過去,必然會驚擾那些恩客,里面應該不少有達官顯貴,若是因此招來閒言碎語,被參上一本,始終不好,不如駐扎在府上,畢竟是前太子府邸,有演武場和后營,明日即可巡街了,
“是,侯爺,末將遵令,”
二人同時抱拳領命,就這樣,一眾人重新上馬,往皇宮崇文門走去,
可這個路,就需要繞行一番,從南城石橋往北,路過中央市坊,從教坊司東邊街口往東北一拐,就到了崇文門,此路線,是最為快捷的,只是這個街道,客商酒樓最多,也最為繁華。
“段宏,安湖大營那邊,如何了。”
騎馬走在路上,張瑾瑜摸了摸下巴,多問了一句,畢竟王子騰已經帶兵回了安湖大營,朝廷的賞賜,也是他帶回去的,不知朝廷賞些什么。
“回侯爺,末將帶兵回大營以后,就是讓兄弟們多休息,吃好喝好,至於朝廷的賞賜,說是什么軍功能換爵位,末將覺得不好,就沒換,手下弟兄們也是一樣,全都換了銀子,一人都有一小包,領銀子的時候,侯爺,您可不知那發銀子的官員,臉都黑了,哈哈”
一聲憨笑,也讓張瑾瑜和寧邊,裂了嘴角,這個憨貨,
“你倒是看得開,白送的爵位也不要,這是多少人想要也沒有的,”
張瑾瑜雖然嘴上這般說詞,其實在沒有在意這些,各個節度使手下兵丁,幾乎都快成了私軍,何來要爵位一說,
“侯爺,末將就是一個粗人,跟著侯爺吃香的,要那個爵位做什么,又不能分銀子和娘們,還不能.”
“段將軍,過了,”
眼看著段宏越說越興奮,寧邊不得已,插了一句話,這些事,怎可堂而皇之說出來,就連張瑾瑜,也是面色不善瞪了段宏一眼,已經在京城了,嘴上也沒個把門的,
“咳咳,侯爺,末將這不是著急,說錯話了嗎,一定改,一定改,”
臉上閃過悻悻神色,剛剛還想說,能不能在京去個青樓吃上一頓酒宴,也行啊。
“別說那些沒用的,此番入京以后,段宏,你把兵丁帶進含元殿候著,若是本侯給你傳令,照做就成,若是沒有,不可出含元殿一步,”
張瑾瑜也收起了笑臉,嚴肅交代著,以防萬一。
段宏知道事情重大,點點頭,
“侯爺放心,末將知道怎么做,”
想到之前在午門的時候,和禁軍左右衛對峙,段宏就猜出來侯爺部下的暗手,
“至於府上兵丁,明日里隨本侯帶兵巡城即可,”
又看向寧邊,跟了一句,
:“是,侯爺,末將尊令,”
寧邊拉緊手上韁繩,朝著東面調轉馬頭,繞行北上,就這樣,寂靜的夜里,只有街上的馬蹄聲響起。
可前頭,
繞行不遠處的教坊司內,
還是燈火通明,各地來的客商,還有留宿的達官顯貴,依舊在飲酒做樂,二樓一處包間內,白蓮教教主,已經打扮成客商的摸樣,坐在包間內品著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