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0章誰在呈遞賀表
茶館內,
只有幾位大人說話之聲,余者全都閉口不言,南文儀見侯爺未曾反對,輕輕放下茶盞,聲音沉穩:
“侯爺,昨日接到皇城司密信,說是有亂黨蹤跡,可惜,賊人狡詐,一時半刻,搜尋不到,只能在此守株待兔。”
也算把自己等人來此的事,有個由頭解釋。
張瑾瑜吃完嘴里的茶湯,笑容不改,
“看來是本侯疏忽了,兩位大人忠心朝廷,事必躬親,看來何大人最是信任二位大人,想來那些賊子,早就逃之夭夭了。”
吳士起哈哈一笑,拱了拱手,行了一禮,
“都是誤會,都是誤會!侯爺,大熱天的,哪里需要我等勞心傷神,來,嘗嘗這冰鎮西瓜,是我特意讓人從冰窖取的。”
拍了拍手,身后幾名親兵,拿著籮筐,搬了進來,只見散發冷霧的西瓜,裝在其內,等親兵端上來之后,張瑾瑜也沒有喊著掌柜的,用手一拍,西瓜應聲裂開,就此分食。
雅間內茶香裊裊,點心精致,二人臉上都掛著笑容,眼底卻各有盤算。
窗外的蟬鳴聒噪不休,陽光透過窗紙在地上投下斑駁光影,只是眾人沒有注意的是,在市坊中央街口的位置,一處酒樓之上,幾道行蹤詭秘的身影閃現,
“望月樓”三樓靠著窗邊角落的位置,太平教楚教主和白蓮教的白水月,二人竟然相對而坐,推杯換盞,
“白教主,別來無恙!”
“哈哈,楚教主客氣了,你我兩家,合作至此,誠意比堅,何來那么多的客氣話。”
望月樓,是京城有名的酒樓,木質樓閣屹立在市坊北側,不說依山傍水,總歸是地處繁華,三層酒樓,登高望遠。
白蓮教主白水月,執起白瓷茶碗,指尖摸索著杯子巖壁上的紋路,茶水是北境有名的“寒茶”。
熱氣蒸騰中,眼角細紋的光影,在茶湯里若隱若現,對面相對而坐的太平教副教主楚以岳,已經將三杯“寒茶”飲盡,青瓷茶碗推到中央,笑道;
“都說寒茶喝的涼爽,今日一飲,別有韻味,若是以冰鎮后飲用,當屬最佳。”
“還是楚教主風趣,夏日炎炎,卻是有些心浮氣躁了,樓下已經是過了三波巡防營的人,看來昨日鬧得,讓皇城司有些下不來臉面。”
昨夜行動,不說盡了全功,意外之喜可有不少,朝廷一些六部官員,帶上那位安陽郡守,慘死教坊司,總歸是讓朝廷措手不及,就連西王也不曾回京,那以后的猜忌,絕不會少。
楚以岳順著窗戶的撐桿,看到城下兵馬司的士卒巡街,一隊隊披甲之士,走在青石半路上,汗流浹背,玄色鎧甲在陽光下泛著明光,帶隊的校尉腰間懸掛腰牌,走在最前頭,不斷地用衣袖擦著額頭細汗,身后的士卒,更是無精打采,這樣子,楚以岳微微搖了搖頭,
“不過是走個形式,大熱天的,能在街上巡視,就已經不錯了,咱們的人早已經隱匿,除非是皇城司的人,不計代價搜尋,可惜啊,太上皇明日壽宴,誰敢亂查。”
所謂亂中取勝,越是這個時候,朝廷的人,越是不敢逾越,教坊司的事,只能事后再查,那時候,他們的人早已經遠遁,查無可查,但就是這般猜想,越是說明現在局勢微妙;
“白教主,昨夜的事,看似毫無波瀾,但今日午門前的情況,你也看得清楚,看來教坊司的血,總算是有點用,就連那兩位回京的隊伍,也沒看到正主不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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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月挑著眉,伸手將額前散落的一縷青絲別到耳后,脖頸上的羊脂玉掛墜,忽隱忽現,
“楚教主倒是坦然,朝廷的事,怎么安排,尚未可知,皇城司那些人,怕是驚怒交加,畢竟那位安陽郡守,背后可是牽扯兵部尚書,這突然死在教坊司,你說西王府宮家,會不會多疑”
這才是最為主要,西北壇主密報,慶陽太守淪為被抄家的地步,全是西王府出的暗手,剛弄下一位太守,另一位直接死在京城,不管是誰,心底都會猜忌西王府,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