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王爺心氣不高,冷老跟在身邊勸慰著,水溶擺了擺手;
“倒也不是這些事,而是覺得,渾身清爽,以前諸多事,都是北王府出頭,現在有著西王府頂在最前面,許多事迎刃而解,”
掀起車簾,看向南邊市坊街口,一切靜悄悄的,但酒肆茶館,已經是掛上燈火,
“對了,南街口怎么那么安靜”
“回主子的話,南街口那邊,已經被禁軍,兵馬司,以及洛云侯的兵馬占據,作為休整地方,只為了防范白蓮教和太平教賊人,畢竟教坊司那邊,死了不少,那位安陽太守也死在其內,著實蹊蹺。”
冷老負責王府影衛諜報,這些事瞞不住他,水溶笑了笑,把簾子放下,吩咐道;
“調轉馬頭,怎么也要感謝洛云侯,另外,還想去探探他的口風,西河郡地界極廣,能耕作土地也不少,尤其是那些江湖門派,聽說洛云侯已經收下不少人做了門客,這些侯府可有什么信傳來。”
想到西河郡的亂局,水溶不由得心煩氣亂,就那么些耕地,全被世家大族,和各門各派掌握,剩下的那些,無不被流竄亂匪盤踞,隨著齊將軍和云將軍率軍回封地以后,手下的府軍只剩下三萬余傷兵,若是不然,怎會又多次商談無果的結果,
“王爺,西河郡那邊,各家都死死咬著手里東西不放,另外那些江湖門派,更是軟硬不吃,小門小派尚且如此,那些幾個大派,更是倨傲,據影衛來報,虎嘯門,玄冰宮,以及鐵掌幫等,投了洛云侯的門下,剩下那些清風寨,盤踞山頭多年,實在難以剿滅,所以除了郡城周圍,陽平石洲暫且落入手中,其他地方,”
冷老搖搖頭,應該暫且緩一緩,不說剿滅這些人,就算是那些小門小派,也不是泥捏的,不如全力經營郡城一地,休養生息,
這些淺顯道理,水溶也是知曉,可惜,心中總有些不甘心,
“暫且去街口停下,本王找侯爺敘敘舊,若是可以,當屬合作,”
“這,是,王爺。”
冷老嘆了口氣,只得答應,但覺得希望不大,西河郡亂了那么多年,可從沒聽說過誰能全部給按著,不說江湖門派,朝廷里有多少雙手,在里面上下攪渾,費心費力,應當取捨。
就這樣,車內復又安靜下來,
隨著車輪的吱呀聲,向著南街口駛去。
街邊茶館,
二樓上,
張瑾瑜喝的臉色微紅,一桌子飯菜,已經吃的七七八八,就連康孟玉都喝的打著酒嗝,嘴里還不斷的勸酒,
“侯爺,末將在,再敬您一杯,京南一仗,打的痛快,”
“啊哈哈,痛快就好,全仗著弟兄們用命,不然,怎能鎮壓太平教那些逆賊,今個就不喝了,”
此刻張瑾瑜感覺頭暈腦脹,拿過一碗水,喝了下去,這才感覺好了許多,同來的禁軍,還有麾下親兵,早已經在酒肆吃過了,也不算太晚,
“侯爺,今日畢竟有公務在身,喝不盡興,等有了時間,末將再請侯爺喝的痛快,”
許是也知道自己喝多了,康孟玉甩了甩頭,把茶水直接澆在臉上,這才清醒許多,看著一桌子狼藉,和外面的天色,臉上一紅,
“侯爺,末將孟浪了,”
“你我二人,何必那么客氣,回去洗一洗,好好休息,明日里可是壽宴當日,萬事小心。”
借著酒勁,張瑾瑜湊進去,提醒一句,頓時讓康孟玉醒了酒,沉聲道,
“侯爺放心,末將知道,”
而后,裝作喝醉了的樣子,抱拳告辭,
“弟兄們,回了,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