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晃晃起身,在親兵校尉攙扶下,就下了酒樓,剛走出去,就尋見北靜王府車駕,腳下一頓,又裝作喝多了的樣子,
“都愣著做什么,快,回去再喝上一杯,”
似是在吆喝,身邊副將一見,滿臉驚慌,趕緊喊道;
“都愣著干什么,快扶著將軍回去,快,”
一群禁軍,腳步凌亂攙扶著將軍入了馬車,急匆匆離去,這一幕,恰好被坐在車內的北靜王水溶,瞧見在眼里,
“竟然是禁軍康孟玉,沒想到來此和洛云侯吃酒,如今這個情況,竟敢喝的伶仃大醉。”
這是什么道理,難道不擔憂禁軍左右兩衛情況。
“王爺,不光是康將軍如此,剛剛咱們路過街口的時候,老夫倒是順道瞧了西邊酒樓一眼,就在三樓,隱約之間,瞧見兵馬司兩位大人,坐在樓上小酌,這樣看來,洛云侯這邊飲酒,也不是不行。”
越是這般解釋,北靜王水溶越是感興趣,從外面看,各部將領齊聚午門,必然是緊張不已,沒想到內里卻另有乾坤,看樣子,宮里面的消息,有可能是真的,真的為了防范賊教之人,
“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到了地方,咱們就要去看看,下車吧。”
掀開車簾,北靜王水溶一身王服,緩步下了馬車,然后走進茶館內,隨即,有人通傳,
“北靜王到,”
這一聲吆喝,也讓樓上昏昏欲睡的張瑾瑜,猛然醒了過來,
“寧邊,剛剛誰喊著什么人來了”
“回侯爺,是北靜王水溶,”
寧邊趕緊讓人把桌子撤了,重新換上一張新的,並且讓掌柜的擺上茶盞,這邊剛弄好,北靜王水溶,平緩的上了樓梯,入了茶館二樓,一打眼,就尋見洛云侯喝的面紅耳赤,坐在窗戶前假寐,笑了笑,拱手拜道;
“哎呀,侯爺,為兄來的不巧,這是打擾侯爺喝酒興趣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登門,那就是客,張瑾瑜隨即起身,回了禮數,
“王爺勿怪,剛剛是孟玉前來,分要拉著本侯喝上一杯,誰知道這酒喝的后勁太大,多少有些醉了,若是有招待不周之感,王爺勿怪,請。”
伸手做了請的動作,水溶從容不迫,走了過去,待二人落座之后,寧邊則是端上一些糕點,放在桌上,
水溶抬眼四下看了看,茶館內,不少洛云侯親兵,圍攏在內,樓下更是坐的密密麻麻,想到街上沒看到一個兵丁,原來這些人,都藏在沿街商鋪里,或許是為了躲避白日里炙烤。
“侯爺客氣了,小王前來,也是和侯爺見上一面,順道打個招呼,西河郡一戰,多虧侯爺纏住白蓮教回援大軍,若不是侯爺阻攔,恐怕小王在郡城那一戰,就怕兇多吉少了,”
具體如何,許多地方他也不知,石洲城的事,戰后他也是知曉,若不是洛云侯死死纏著這些逆賊,真要是涌向郡城,后果難料,
張瑾瑜默不作聲,端起茶碗又喝了一杯,解解酒氣,聽到北靜王水溶聊起西河郡的事,心中頓感奇怪,剛剛送完賀表不回去,來這里是探口風來了,說起西河郡的事,無非是惦記著那里的利益,
“王爺說笑了,郡城一戰,多是王爺英明神武,一戰而定,於本侯哪有什么關聯,倒是本侯應該感謝王爺,若不是王爺大勝的消息傳來,石洲城的白蓮教余孽,怎會棄城投降,歷來聞所未聞。”
感嘆一聲,又拱手抱拳,讓外人看不出真假,就連身邊伺候的冷老,都瞇起眼睛,看了過來,水溶頓時一愣,隨之笑了笑,
“侯爺,咱們也不要相互客氣,今日為兄來,倒是有一事需要和侯爺商議,如今西河郡百廢待興,逃亡百姓業已經回了地方,但除了郡城和金州以外,陽平,石洲,早已經滿目瘡痍,不知侯爺怎么看待”
此話一出,輪到張瑾瑜有些不明所以,
“王爺,此話怎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