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鳩先告退”
鳩余光看了一眼徐師,隨后看向白衍,拱手說道。
徐師聽到鳩離開后,這時方才回過神,望著眼前的少年,滿是心季。
曾經她一直以為,在呂生、呂廬面前,這少年太嫩,遲早會經受不住誘惑,成為呂生、呂廬的人。
如今她才知道,原來從一開始,少年就把洞悉呂生、呂廬的打算,一直把呂生二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呂生、呂廬做夢都想不到,當初在酒樓宴請的人,正是白衍本人。
“徐師,見過將軍”
徐師點頭打禮,聲音之中,帶著絲許忐忑。
與以前不同,這一刻,她再也不敢輕視眼前的少年。
此前的事情,加上數日前高奴這里發生的事,這一切都是出自眼前少年之手,這樣的人,她哪里還敢輕視。
“不必多禮,請坐”
白衍笑了笑,對著徐師說道,伸手示意。
因為涼席只有一張,而此前在呂氏府邸,徐師不僅陪著自己,還在酒宴上還給自己倒酒。
故而眼下也沒那么多拘束。
看著徐師聽話的上前,跪坐在身旁的涼席上,白衍在布圖上,把最后一處注釋寫好,便拿印章,蓋在上面。
徐師則不安的跪坐在一旁。
她不知道,在發現衍便是白衍之后,白衍會如何處置她。
正當徐師不安之際。
“姑娘既然在呂生身邊,那應當聽說過,此前我曾幫助過呂奇”
白衍沒有看向徐師,而是一邊收起布圖,一邊輕聲說道。
呂生與他之間,沒有什么對立的地方。
此前他幫助呂奇,也是在潁川郡幫助呂奇發展,這與呂生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或許唯一影響的,是呂氏族內的一些話語、權重。
這根本算不上仇,因為在必要的時候,因為呂奇的關系,他也算是呂氏的人脈。
按照呂奇的說法,內斗是內斗,但無論族人如何內斗,其人脈,都是呂氏的人脈。
“徐師知曉”
徐師跪坐在白衍身旁,微微低著頭,輕聲回答道。
白衍把布圖收拾好之后,轉頭饒有興致的看向徐師。
“姑娘是個聰明人”
白衍把話挑明“我不想讓呂生知道我就是白衍”
眼下還不想讓呂生知道他就是白衍,至少要等他面見秦王之后,他才不必在意這件事。
“將軍放心,徐師今日之事,一概不知”
徐師美眸抬起來,當看到白衍的眼神后,連忙再次低下頭。
在酒樓彈箏,徐師除了才藝,在為人方面自然不傻。
若眼前的少年與當初一樣,不是白衍,她自然不敢違背呂生。
但眼前的人是白衍。則要另當別論。
徐師清楚,只要白衍表明身份,別說呂奇與呂生族人,會把她交給白衍,就是少掌柜呂生,都會把她交給白衍處置。
白衍見徐師毫不顧猶豫的模樣,心里輕松不少。
“那姑娘可否告知白衍,呂生如今可是在榆中城”
白衍輕聲詢問道。
徐師面對白衍的詢問,偷偷看了白衍一眼,想了想。
“少掌柜與甘泗,在榆中城”
徐師開口說道,沒有絲毫隱瞞,把知道的說出來。
在知道少年是白衍之后,她知道該聽誰的,而且她感覺,即便她不說,或許眼前的少年已經猜到大概。
木棚下。
伴隨著徐師把呂生的事情徐徐道出,兩個身穿秦甲的人,進入木棚之內。
“將軍”
懷端著一碗草藥放在桌子上,另一個將士,則把一卷竹簡交給白衍“將軍,這是胡進將軍傳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