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人之中,最后悔應當便是甘泗。
因為呂嘉、呂游還好,當初不知道少年是白衍,雖然沒有如何,但畢竟也招待過少年,也有意拉攏過。
但甘泗不同。
甘泗可是比呂嘉、呂游父子二人,更早認識白衍的。
回想當初在咸陽城呂府的時候,第一次見到少年,那時候呂生還特地囑托他,有機會多關照少年一番。
那時候不知道少年就是白衍,甘泗也就沒當回事。
如今甘泗可謂是悔斷腸子,此時回頭一想,若是當初在上郡,在少年隱瞞身份的情況下,多多與少年走動、書信,一起飲酒作樂,那該多好啊
以少年的身份,自然不需要他的關照,但只要他做了,哪怕只有一件事,或者詢問一番。
恐怕眼下白衍都會記得舊情,而多多關照。
如此,日后還怕不能平步青云
想到這里,甘泗悔恨得想垂頭頓胸。
天下人都知道,白衍是秦王嬴政的寵臣啊
善無城丞的職位,是呂嘉動用很多關系,并且耗費不菲的錢財,方才為他而得,而當初若是與白衍交好,如今來到這里,城丞估計直接就是城守了
看似只有一個字,但地位與權利,可謂是天差地別。
怎么當初就如此眼拙呢
悔啊
甘泗越想越是悔恨。
其中苦澀的滋味只有他這個人當事人才能體會。
眼下甘泗只希望,無論如何也要盡快想個辦法,聯系呂生也好,投奔呂奇也好,反正盡快與身旁的少年交好,絕不能再次錯過這個機會。
甘泗已經認定,此生他唯有一個伯樂,那便是白衍。
他錯過一次,絕對不能眼睜睜的讓其錯過第二次,否則他就是死,也不會瞑目。
甘泗思索間。
沒過多久,又一名鐵騎將士走來涼亭,向白衍匯報著事情,白衍聽完后,便起身。
“白衍便先告辭”
白衍輯禮道。
“好”
楊老起身拱手還禮,知道白衍事務很多,便沒有挽留,更何況他這里還有故人之子前來。
呂嘉見到白衍要離開,連忙伸手碰了碰身旁的呂游。
如今楊老在這里,他方才來拜訪,自然不可能立刻離開,否則便是失了禮數,但呂游不同,作為一個后輩,有他這個做父親的在這里即可。
“楊老呂游恰逢有事,便為楊老送白將軍”
呂游看到父親的眼神,立刻醒悟過來,連忙起身對著楊老輯禮。
方才看到父親攀關系的呂游,此刻也厚著顏面順著父親的稱謂而稱呼楊端和。
“嗯”
楊端和見狀,點點頭。
身為老人,楊端和哪里看不出呂嘉父親的心思,不過見到白衍沒有對父子二人厭惡,加之好友的原因,方才沒有點破。
一旁的甘泗見狀,滿是羨慕的看向呂游。
郡守府邸外。
白衍在仆人的護送下,離開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