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氏輕輕伸手,放在白裕的背后。
此刻在魯氏眼里,看著白裕的眼神滿是心疼,眼眶逐漸變紅起來。
外人不知道,族人也不知道,但身為白裕妻子的她,卻是清楚的知道,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白裕一個人獨自飲酒,那落寞的身影讓人心酸落淚。
戎馬半生,一直素來直爽要強的白裕,也是人,亦有心酸難受之時。
“白氏鐵騎當初交給那小子,也是那小子爭氣,吾也欠那小子一命,故而對于白氏鐵騎,吾早已經想開,也見過那些舊部看向那小子的眼神由那小子統領白氏鐵騎,亦不負白氏之名。”
白裕看了魯氏一眼,給魯氏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后轉頭看向兄長白巖。
“只是令吾氣惱的是,那小子居然一直隱瞞至今”
白裕說完之后,或許是想到以前與白衍相處的點點滴滴,原本消失不少的怒意,再次浮現出來。
畢竟在白裕眼里,最不喜歡的,便是行騙的小人。
而若是尋常騙子也就罷了,但偏偏是白衍那小子。
回想起當初他對白衍毫無保留的信任,把白衍當做自己人,如今知道那小子一直在騙他,是個人都會介意。
木桌旁。
魯氏見到白裕又開始動怒,擔心對身體不好,于是便轉過頭,看向白巖。
“那可有查出他是何人,方才兄嫂說過,當初所問皆有所答,那定是十分熟悉鄒氏之人,而且還是與鄒興十分親近才對。”
魯氏詢問道。
原本魯氏以為,也能大致清楚那少年來歷的時候。
在魯氏與白裕疑惑的注視下,卻看到白巖搖搖頭。
“查不出,吾曾私下打探過故友,并未發現有人與鄒興相識,甚至同齡之中,鄒興與其相處之人,都少之又少,素來低調的鄒興,也萬不會說出如此隱秘之事。故而眼下,吾也不知那少年來歷。”
白巖說話間,眉頭緊鎖。
回想當初在齊國臨淄時,明里暗里的打探鄒興的消息,然而得到的結果,卻讓人大跌眼鏡。
辛石說過,鄒興雖是家道中落,但素來懷有大志,也瞧不上同齡之人,故而少與同齡人有往來,更別說關系親近之人。
然而白巖卻不明白。
那若真是這般,那昔日少年是怎么會如此熟悉鄒興的過往。
“查不出”
“這”
白裕與魯氏聽到白巖的話,皆是眉頭微皺。
他們夫婦二人沒想到,兄長白巖在齊國了解事情真相后,居然沒有查出那少年的來歷。
如此。
可就麻煩起來了
書房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白裕、白巖以及薛氏等人,紛紛停止交談。
畢竟白衍的這件事情,眼下絕對不能讓外人得知。
“大人,不好了”
一名仆人突然急匆匆的從書房外跑進書房,在白巖、魯氏以及白君竹的注視下,來到白裕面前拱手輯禮。
“大人,據胡大人命人送來的消息說,昌平君之子羋沼,被歹徒殺了,行兇之人,尚不知是何人羋沼的頭顱也沒找到”
仆人氣喘吁吁的對著白裕稟報道。
此話一出。
整個書房內所有人全都為之一愣,白巖與白裕都一臉錯愕的看向彼此,隨后站起身。
“刺殺何時之事”
“刺殺羋沼連頭顱都砍掉了”
白巖與白裕皆是震驚的看向仆人。
要知道那可是昌平君長子羋沼啊如今天下,誰敢刺殺他誰又能刺殺他
不,不對
若是天下還有人敢刺殺的話,那倒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