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越,西歐,譯吁宋”
白衍聽著辛勝的訴說,望著眼前這匹戰馬,腦海里浮現出,當初去藍田時,費將軍那一行十幾人的模樣,那一張張笑容。
伸手撫摸著眼前這匹戰馬,時隔兩年,約定還在,而人已經不在。
白衍沒想到,當初他領兵伐趙的時候,費將軍以及那十余人,已經在蜀地被人殺死。
“費將軍白衍還未報答昔日領路之情,訓馬之恩”
白衍看著眼前這匹已經被費將軍訓練成戰馬的馬兒,心中嘆息一句。
在心中記住譯吁宋這個名字,而且白衍有預感,能在蜀地殺死費將軍,蜀地內一定有士族參與其中。
烈日下。
陽光明媚,清風拂過樹枝,在巨大的府邸內,給忙碌的侍女、仆人帶去一絲涼爽。
而在書房之中。
“長姐,這幾日你怎么總是心不在焉的”
白映雪看著徐姑娘離去后,轉頭望著長姐,輕聲詢問道。
白君竹聽到小妹的話,看向小妹,笑了笑,搖搖頭。
“沒事不必擔心,母親讓你和徐姑娘過去,快去”
白君竹催促道。
白映雪聞言,見到長姐還是不愿說,只能一臉擔憂的起身,滿不情愿的離開書房。
瞬間書房內便只剩下白君竹一人。
跪坐在窗前,白君竹放下竹簡,感受著窗前泛起的微風涼爽,轉頭看向窗外,望著遠處走廊過去的院子內,叔父等人的聲音,美眸最終定格在那個牽馬的少年背影上。
那晚的話依舊歷歷在目。
回想那晚上少年的直白,以及前來秦國的前因后果,白君竹能隱約感覺到,祖父與父親、伯父、叔父他們,都猜錯了,那少年并非來自士族,甚至連落魄士族都算不上。
面對少年沒有隱瞞自己的出身,或許在其他人眼里,得知那少年的出身后,會心生輕視。
但不知為何。
白君竹對那少年的印象,卻不減反增,反而更加在內心中,敬佩那少年。
“好想見見,你的外祖母”
白君竹想到那晚上少年所說的話,眼神望著遠處那少年的背影,與此前所有情緒不同,她從未如此好奇過一個人,而那少年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而且隱約間,在得知那少年來歷之后,她內心之中,不是女子對于英雄的那般憧憬,而是生平第一次,在芳心之中,對那少年有著一絲愛慕。
這一次。
連白君竹自己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內心。
這不關那少年的地位、財富,甚至不是才能,只因那少年的心性而傾慕。
也是第一次,很想很想能成為少年的妻子。
思索間。
轉頭看著手中的竹簡。
回想起后面少年提過的那個女子,白君竹俏眉間滿是失落,拿著竹簡的細指間,卻不動聲色的微微用力,比起小妹方才的表現,擔憂那徐姑娘,白君竹清楚,真正一直獨占那少年內心的,其實只有齊國的那個女子。
回想那晚少年的直白,無意間談及曾經過往時,提及那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