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那么多人”
珪站在白衍身后,看著沿河往來的大小船只,伴隨著接近對岸,看到對岸密密麻麻的行人商賈,簡直目瞪口呆。
牤也忍不住點點頭,珪不是洛陰人,而牤可是從小就在洛陰附近長大,從小直到現在,牤都沒見過,洛陰何事有過如此多人。
洛陰城內。
若是河畔讓珪與牤看得目瞪口呆,那么隨著靠近城邑以及進入城內后,引入眼簾的場景則讓珪與牤二人,懷疑是不是走錯地方,眼下車水馬路,道路全是擁擠的行人,這哪里是洛陰,明明就是洛陽那些大城才會偶爾有的場景。
除去牤與珪之外,其他三個布衣將士也好不到哪里去。
白衍回到府邸后,得知消息的呂生與呂奇,連忙匆匆來到白衍的府邸內。
“衍”
呂生與呂奇在書房見到白衍的時候,看著白衍的眼神,那叫赤熱,若非白衍是一男的,估計二人恨不得直接抱白衍親起來。
“坐”
白衍見到呂生與呂奇,帶著笑意,讓二人坐下。
侍女這時候也給呂氏兄弟二人倒茶。
“衍,這段時日,單是酒樓的生意,都已經日進斗金,吾終于明白,為何吾會說掙天下百姓的錢,都比不上掙商賈的錢來的多,來得快,在酒樓里那些商賈可是當真舍得”
呂奇跪坐下來后,對著白衍拱手說道。
呂生也在一旁跪坐,對著白衍點點頭,表情滿是感慨,隨后笑起來。
“平時行商所見商賈,多是難出幾錢,多要一錢跟要命一樣,如今”
呂生說道這里,看向白巖。
“如今在酒樓,都是商賈,幾乎每天都能碰到熟人,不管攀附求利,還是老友相見,不知多少商賈有請不完的酒,一直排到后面幾天,關鍵是后面基本每一天,都能看到熟人總之不是請客,就是被請”
呂生說道這里,眼里的驚嘆溢于言表,若非是親眼所見,呂生都不敢想象這錢來得那么快,簡直比在洛陽、陶邑的店鋪加起來,都要掙得多。
這句話真的一點都不開玩笑,如今洛陰城這里到處都是商賈,起初呂生還擔心由于河畔船只不夠,會迎來抱怨,那想,根本不需要擔心,洛陰城不是大城,只要來到洛陰,很多熟人低頭不見抬頭見,不管是有求于人還是為了名聲以及日后的路子,飲酒吃肉總是跑不掉,關鍵是這并非一頓就止住,而且由于商賈越來越多,很多以往費勁都不一定知曉的消息,都能在洛陰這里打聽到。
這無形間不僅吸引了越來越多不渡河的商賈前來,就是周圍的大城以及很多很多其他地方的士族,都打算把一部分族人喬遷到洛陰。
如今,已經有很多老士族,已經逐漸看到洛陰城這里的價值,或者說,已經隱約猜測到白衍一直以來的布局。
“洛陰這里的態勢很好,日后只需要提防士族便是,切記,酒樓是汝等耳目,卻也是一些人對付汝等的手段,越重要的事情,越容易是假的”
白衍看著興高采烈的呂氏兄弟二人,想了想,還是叮囑一句。
這是瑾公交給白衍的道理,當初瑾公一直讓他牢記這點,他一直都沒忘記,瑾公總是說,即將發生大事之前,越大的動靜反而越有可能是假的,是對手害怕你聽不到看不到的消息。
“啊明日就走”
呂奇與呂生聽到白衍的話,一臉錯愕的看向彼此,隨后臉上的笑容以及心中的喜悅,也緩緩褪去。
之前一直在忙,而后白衍就護送齊國使臣去咸陽,眼下白衍好不容易回到洛陰,怎么呆一晚就走好多話還沒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