牤取下背后的粗鐵棍,粗壯的身軀直接來到白衍身旁,也學著白衍一般,靠著墻便閉上眼睛。
日落。
白衍早已經醒來,不過白衍一直都沒有離開。
“將軍將軍,雁門山傳來消息”
一名將士急匆匆的跑在城道中,隨著聲音響起,牤緩緩睜開雙眼。
這段時日牤跟著白衍,實在太過疲憊,等睜眼醒來時,這才看見猗坊將軍、蒯進將軍等人,不知何時早已經在白衍左右。
見狀,牤心頭一驚,連忙起身。
城道上。
白衍終于等到整整等了一天,方才收到的消息,當接過竹簡后看完竹簡中的內容,白衍松口氣。
“讓將士們備酒”
白衍把竹簡交給猗坊,輕聲囑咐道。
猗坊拿過竹簡看起來,當看到雁門山與平城真的被匈奴進攻后,神情一震,隨后領兵多年的猗坊,從上面的描述看,也立刻敏銳的察覺,當真如白衍所說,雁門山、平城哪里,皆是匈奴羊攻。
之前白衍的消息,都是真的
想到這里。
猗坊不清楚白衍到底是從哪里得知匈奴如此詳細的謀劃,但眼下既然雁門山與平城是羊攻,那匈奴想要南下雁門,便僅有云中這一條路。
“諾”
猗坊對著白衍輯禮接令,隨后轉身離去。
一個時辰后。
隨著天色漸黑,城內所有邊騎將士,都吃過晚膳后,來到北城的街道中,在北門外,密密麻麻的邊騎將士,沾滿街道。
一個個邊騎將士拿著碗交互相交替給其他將士,有瓷碗有木碗,大小不一,但無一例外,都能盛酒。
白衍的身影出現在北城的街道上時,一個個邊騎將士,都拿著一碗酒看著白衍。
北城門內,那個架起來的木架太上,白衍在猗坊、蒯進等人的跟隨下,走到上面的臺子中。
一盞盞秦字黑旗在城墻上,以及在諸多將士手中,隨風飄揚。
白衍從親信手中拿過一個瓷碗,看著親信倒上后,轉頭望著城內一望無際,沾滿所有空地的邊騎將士,曾經的趙人。
“將士們”
白衍上前一步,一手端著碗,一手大聲喝道。
隨著白衍的聲音響起,所有邊騎將士都安靜下來,全都拿著酒,望著站臺上的白衍。
此刻原本這座通往云中,直達北方匈奴的城邑內,沒有百姓,安靜的城池內,一眼看去,除去全都是一望無際身穿布衣的邊騎將士,便只有白衍的聲音在回蕩。
“數萬匈奴人,就在云中山脈之外。”
白衍看著所有邊騎將士,把匈奴在云中山脈外的事情,毫無隱藏的說出來。
“他們此番南下,要劫掠雁門,要毀雁門城池,擄雁地女子,殺雁地老弱”
白衍大聲嘶吼著,少有猙獰的面孔,浮現在白衍的臉頰上,不少血絲的雙眼中,滿是仇恨,這是白衍少有的模樣,此刻落在一個個邊騎將士眼里。
話粗理不粗,聽著白衍的話,所有邊騎將士都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清楚白衍的話,沒有一絲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