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裕來了,叔裕來了
”
白裕說話間,嘴巴越來越顫抖,隨后看著胡老的模樣,淚水瞬間從眼里流下來。
想到年輕時,一直都是胡老處處教導他,年輕氣盛,犯了很多錯,在朝堂總是會得罪人,都是胡老處處護著他,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
“叔裕來了”
白裕那歷經風霜的臉頰上,這一刻滑落淚水,雙手拿著握著胡老的手,放在臉上。
在白裕眼里,胡老就像一把傘,無時無刻不在為他們這些后輩,遮風避雨、
“子都說”
胡老那老皺的雙眼,看起來滿是疲憊的模樣,說話都已經十分吃力。
白裕嘴唇顫抖,知曉肯定是胡母敬說了方才在大殿上的事情,被胡老聽到,所以胡老才會問,白裕連忙看著胡老。
“胡老,別擔心,別擔心,是王上準備把司馬興的鐵鷹銳士,調去給白衍那小子胡老,你不用擔心胡老”
白裕說話間,看著病成這樣,都還擔心他們這些后輩的胡老,手都在發顫,緩緩抬頭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角流落。
回想從小的時候,與胡老接觸的一幕幕,胡老的笑容,胡老的話
這一刻,白裕死死咬著牙齦。
好不容易忍著淚水,白裕看向胡老。
“胡老,白衍那小子沒兩年,就要冠字了,胡老到時候,可要給那小子冠字,當初那小子得罪那么多人,胡老你在大殿,每日都給那小子護短,那小子可還沒給您敬酒,胡老”
白裕一臉著急的說道,此刻白裕腦海里就只有一個念頭,再等等,等徐姑娘到來,到時候胡老的病,一定能治好。
然而白裕的愿望,終是沒有如愿。
在這個夜色中。
那個在秦國朝堂上為白家、胡家、司馬家撐腰的胡老,終是沒有熬過這個夜晚,甚至都沒來及給白衍取字。
如白仲所說,胡老年輕的時候一直都在吃苦,老了的時候,一直都在為后輩遮風避雨,除了像白伯、白巖等行商的子弟,更是在朝堂中,為白裕、胡進、司馬興、司馬昌、胡母敬這些后輩遮風避雨,保護著他們。
可以說胡老一人,撐起三個家族。
或許看到白裕、胡進、司馬興、司馬昌、胡母敬這些后輩已經在朝堂中成長起來,也看到年少一輩中的白衍這樣的人,胡老便安心下來。
次日清晨。
胡府的哭聲整整一晚都沒停過,白裕綁著白布,紅腫的眼睛,跪了一個晚上。
白伯、白巖、白季、胡母敬幾人,全都跪在正堂內,哭紅了眼睛。
胡進在上郡榆中,司馬興在藍田,司馬昌在宛城,他們都會回來咸陽,送胡老一程。
白裕滿眼血絲,哭了一晚上的眼睛紅腫著,依舊能清晰的看到眼中的淚水。
“胡老叔裕去給那小子送信,隨后與司馬興一起回來”
白裕緩緩起身,朝著正堂外走去。
門內門外,屋檐下,整個院子,滿是白綾,一個個侍女、仆從都披著白衣,白裕紅著眼,從其中走過。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