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們田府之人”
田琮聽到三個官吏說的話,眉頭微皺,滿是疑惑的看向父親。
若是田琮沒有記錯的話,他們田府從未收過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供奉在府邸之中。
“回大人,此事千真萬確,四年前,的確曾有一少年,手持田氏信物”
一個官吏滿是恐懼的看向田鼎,生怕田鼎不相信他。
其他兩名男子也在這時候,緩緩點頭,三人當初雖然都沒有清楚具體發生什么事情,不過隱約間,他們還記得事后,聽到同僚提及那少年時,一臉欽佩,卻又不告訴他們其他事情的模樣,在他們不斷追問下,方才說出那人是田府的人,少問,并且還提及其檢查尸體的手法,不愧年紀輕輕,便能成為田府的門客。
“父親,要不孩兒立即命人去調查一下,把當時所有人全都找出來”
田琮看著三個小吏的確所知不多的模樣,眉頭微皺,轉頭對著父親說道。
田賢也在一旁,有些惆悵的看向那三人。
然而正當田琮與田賢,以為父親定會決定徹查之時,卻發現父親似乎想起什么,一臉震驚的模樣,眼神一眨都不眨的看著前方,似乎在回憶著什么。
見狀兄弟二人滿是不解的看向彼此,卻也耐心的看向父親。
許久后。
“此事不必再調查下去了”
田鼎緩緩抬起手,然而臉上依舊還看得出震驚的樣子。
這讓田琮、田賢滿是好奇,不明白父親為何說不需要再查下去,眼下明明什么都還沒調查出來。
“帶他們退下。”
田鼎吩咐道,看著那三個官吏跟著扈從離去后,田鼎依舊難以掩飾眼神中的驚愕,難以相信。
若是一開始的時候,田鼎還記不清什么,那么提及年少,田府信物,檢查尸體的舉動,驀然間,田鼎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就在四年前,愛女曾經在臨淄城外,碰到一個少年,后下人去調查后,得知那少年乃一個耕農之子,彼時是他吩咐下人去警告那少年離開齊國。
田鼎并沒有親眼見過那少年,而若是田鼎沒記錯的話,下人當初便說過,那少年便是一個斂尸人。
“父親”
“父親”
田琮與田賢見到父親失神恍惚,慢慢起身的模樣,連忙也跟著起身,皺眉看向父親。
然而對于兄弟二人的呼喊,田鼎根本沒有回應。
書房內,田鼎面露思索,慢慢走著,隨著四年前的那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出現在腦海里,鄒興,接近女兒的斂尸少年,他命下人去把少年趕出齊國,巧合的是鄒興被田獻帶人謀殺,方才那三個官吏說過,一個手持田府信物的少年路過,并且還特地去確認尸體
一件件事情從腦海里閃過,田鼎的瞳孔逐漸睜大,當最后腦海里浮現出畫面時,已經是在洛陰城,那個一臉清秀,面色內斂的少年,一個名叫白衍的少年,穿著秦國官服帶領諸多秦國官員,等在城門的模樣。
白衍
便是當初那個斂尸的少年
田鼎想到這里,整個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念頭,給弄得頭暈目眩,回想昔日白衍的模樣,田鼎整個身子都微微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