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父親”
田琮與田賢連忙上前,二人從小到大,都還沒有見過父親如此恍惚失神的模樣,一時間都被嚇得臉色發白起來,滿是擔心。
一直以來,父親田鼎在他們眼里,都是頂天立地的人,面對任何事情都處變不驚,像眼下這般模樣,還是頭一次。
在田琮與田賢的攙扶下,田鼎喘息著,緩緩回到木桌旁休息下來。
歷經風雨,活了近半輩子的田鼎,此刻一臉駭然的苦笑起來,緩緩閉上眼睛。
書房外。
沒多久,就在田琮、田賢擔憂的目光中,傳來一些腳步聲,兄弟二人望去,隨后便看到在侍女、仆從的跟隨下,回到府中的小妹。
“煙兒”
見到小妹田非煙,不管是田琮,還是田賢,都紛紛松口氣,小妹再不回來,怕是他們要滿城下令去尋人。
“煙兒拜見父親、兩位兄長”
田非煙來到書房,乖巧的打理道,看著父親的模樣,田非煙有些疑惑。
這時候書房外再次傳來急促的奔跑聲,田非煙轉頭看去,便看到一名奴仆,急匆匆的來到書房,對著父親輯禮。
“稟報大人,城內已經排查完畢,名叫子淮的人,皆登記在其中。”
奴仆說完,雙手捧著一卷竹簡。
田琮上前接過竹簡,拿去給父親田鼎,而田賢讓奴仆退下后,便看向小妹田非煙。
“煙兒,那白衍是不是齊人,并且你與他,早已相識”
田賢輕聲詢問道。
田非煙抿著嘴,看著兄長田賢的模樣,緩緩點頭,雙眸悄悄的看向兄長、父親。
“煙兒,為何不早些說出此事你可知曉,白衍是齊人的身份有多重要若是知曉白衍是齊人”
田琮看著小妹的模樣,無奈的嘆息一聲,語氣有些責怪。
一旁田鼎打開竹簡,看著上面相同的名字下,一個個密密麻麻的住址記載,當看到其中一個,就在臨淄城外時,田鼎沒有再看下去,而是看向愛女。
“煙兒,那白衍,是否便是為父,四年前趕走的那少年”
田鼎輕聲詢問道。
一想到當初見到白衍的模樣,田鼎此刻便忍不住滿臉失神,若這是真的,那么此前他還在心中責怪茅焦,不告訴他,那齊人是白衍,如今一看,最沒有資格責怪的人,恐怕便是他。
“嗯父親”
聽到父親的話,田琮、田賢紛紛一臉錯愕的轉過頭,田賢還好,滿是疑惑,父親怎會說是他趕走的白衍。
而田琮此刻聽到父親的話,突然也隱約記起什么,但具體又想不起來。
就在田鼎、田琮、田賢的目光中,田非煙猶豫一番,看了看父親田鼎,隨后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