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瞎子費棱,他們怎可能不認識,不過他們都沒想到,田非煙居然讓費棱一直在這水村之中。
“費棱,拜見小主,拜見田大人”
費棱睜開的一只眼睛,看見田鼎后,對著田鼎打禮。
不過這里有個細節,費棱是先向田非煙行禮,再向田鼎行禮,這也意味著,田非煙在費棱眼中,地位要高于田鼎。
“人呢”
田非煙裝作沒看見父親與兄長的目光,詢問費棱,衍父一家子去哪里了。
隨后田非煙這才從費棱嘴里得知,原來是一早祖父家有事情,早早便讓小叔過來讓衍父一家子過去。
得知衍父一家為何不在家之后,田非煙便轉過頭看向父親,示意要不要去祖父家那里。
“去找一個村民過來”
田鼎轉過頭,對著一個扈從囑咐道。
田非煙見狀哪里不清楚,父親顯然是怕她趨利避害,擔心她有所隱瞞,對此田非煙早已經猜到,抿著嘴看向一旁。
片刻后。
待一行人回到村口的樹蔭下。
扈從也帶來了一個村婦,村婦看到田鼎一行人的著裝,還有扈從,哪里還不清楚眼前這些人非富即貴,滿是忐忑的站在田鼎面前。
“這里可有一個叫衍的人”
田鼎看著眼前的村婦。
聽到田鼎詢問衍那小子的事情時,村婦心里暗罵定是那小子招惹到什么人,與他兄長一般。
村婦心里暗罵,但面對田鼎的詢問,村婦自然不敢隱瞞,不僅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還把從其他人哪里的事情說出來,說話間還連忙與其撇清關系,似乎擔心因為衍的事情,而遷怒到她身上。
說話間村婦也在心想,等會說什么也要告訴村里其他人,幸好她機靈,否則到時候衍那小子不知道得罪誰,會不會殃及他們這些村民。
村婦殊不知。
因為她的話,不管是田鼎,還是田濉、田賢,全都滿眼吃驚、意外,隨后一臉愕然的模樣,似乎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唯有田非煙,聽著村婦的話,一想到那些場景,美眸之中便滿是難受。
看著父親那微微變幻的神色,田非煙余光突然注意到,遠處一個扈從快步走來。
烈日之下,遠處白色的飛鳥從高空飛過,村子旁的那顆大樹上,有鳥飛來想停在樹梢上,最終卻是又飛走。
茅焦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來到水村的時候,看到村子口的那顆大樹下,田鼎一行人果然在哪里。
茅焦沒有顧慮,直接朝著田鼎走去。
在官道上見田府馬車的時候,茅焦便清楚,他來的消息,定會比他先到田鼎面前。
樹蔭下。
田鼎看著茅焦到來,心神依舊因為村婦的話,而難以平復。
待眼前美滋滋的村婦,拿著錢財離開走遠后,田鼎方才起身,看著走來的茅焦逐漸來到跟前,這才抬起雙手。
“茅大人”
田鼎禮畢后,目光滿是復雜的看向茅焦,曾經心中埋怨過茅焦,然而當知曉是自己親手趕走白衍,并且不準讓其回齊國的時候,田鼎還有什么資格再責怪茅焦,當初在咸陽不把白衍的事情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