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如此著急,會不會是邊境駐扎的大軍,與秦軍交戰”
“嘶,不是吧交戰”
無數齊國百姓、士人,看著齊騎的模樣,紛紛議論起來。
而在城門下,娉正帶著良人,以及四個男子,離開臨淄城,四個男子中,其中三個,都是帶著布束的士人,不過其精氣神,倒也能看出與普通百姓,有明顯的不同。
那是一種讀書人特有的底氣。
臨淄城外,連綿的山峰內的水村內,白衍家中。
這一日早早起來的白衍,與魏老站在小苑外,望著遠處的田野。
“臨淄傳來消息,那被公子升帶回臨淄之人,去稷下學宮后,便被人下藥齊王與齊國大臣、王室宗親,全都在其左右陪同”
魏老說道,對于那神秘的老者,魏老有預感,那老人被人下藥,很可能是自導自演。
在稷下學宮被下藥,何人能有這般能耐,而有這般能耐的人,為何又沒有將那老人毒死
“落日前鐵騎與邊騎,應當便能抵達臨淄”
魏老望著遙遠的山林,一臉感慨的說道。
眨眼間,便到齊國存亡之際,若是白衍能夠順利勸降齊王建,齊地便會納入秦國疆域,而若是齊王建不降,恐怕以嬴政的生性,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定會命白衍發兵滅之。
無論哪一種結果,齊國最終都會滅亡,距離秦國一統天下,近在咫尺。
這時周朝之后,八百多年,天下再一次迎來巨大的改變。
想到這里,魏老忍不住轉頭看向一旁的弟子,魏老恍惚回想起五年前,第一次見到這唯一弟子的時候,故意把酒壺丟到河里。
看著一遍遍去撿酒壺的白衍,那時候的他,也沒想到,他們師徒二人,會見證著世道即將出現的改變。
“臨淄城內的守軍不多,弟子此番便不打算,再留缺口”
白衍對著魏老點點頭。
圍城講究圍住三個方向,特地留下一個出口,讓城內的守軍守將有逃離的念想,讓其離開,如此方能用最小的代價換取城邑。
昔日滅燕的時候,便是如此,秦軍方才能在短時間內,攻破薊都,而燕王卻一直棄都北逃。
而如今,既然決議滅齊,面對人山人海的臨淄城,白衍就不打算留缺口,要么齊王降,要么白衍便攻城,拉攏城內的勢力,攻破臨淄。
“叔父叔父”
身后小苑內,傳來奶聲奶氣的聲音,白衍轉頭便看到起床的束兒,跑著過來。
看著兄嫂筠寒那一臉無奈的模樣,白衍與魏老對視一眼,彼此笑了笑,隨后白衍轉身蹲下來,把跑出小苑的侄兒抱起來。
“叔父,束兒今日還想去騎牛”
小束兒滿臉向往的看向白衍,提及老牛,束兒眼中盡是癡迷。
“束兒莫要胡鬧”
筠寒在院子內,深深嘆口氣,拿著衣物準備等會與家母一同,去溪邊洗,聽到束兒的話,作為娘親的她,立即呵斥一聲。
看著小叔子,筠寒眼中有一抹深深的無力感,這個家中,小叔子比家母還要寵束兒。
“今日不去騎牛”
白衍聽到兄嫂的話,看了兄嫂一眼,見到兄嫂滿意的模樣,又看著束兒一臉失落,便笑起來。
“今日叔父帶束兒去騎馬”
白衍說道。
小束兒聽到叔父白衍的話,瞪大眼睛,一臉驚喜、意外,小眼睛滿是興奮。
“騎馬,叔父要帶束兒去騎馬喔喔喔太好了,束兒能騎馬了束兒要騎馬”
束兒激動的在白衍懷里手舞足蹈起來,一邊嚷嚷著。
“怎么了”
小院子內,筠寒看著長子,隨后望著小叔子,徹底不想再說什么,聽到家母走出家門的詢問,看著良人慢慢走出來,筠寒只能與良人無奈的對視一眼。
水壽望著院子外的仲弟,看著妻子的模樣,于是忍不住笑起來,水壽其實比誰都清楚,妻子看到仲弟喜歡束兒,比任何人都要開心。
“這孩子唉”
唯有聽到娘親無奈的聲音,水壽笑容方才散去,知道娘親這是在責怪仲弟,又說大話,娘擔心又像小時候那般,若是傳出去,免不了被村子里的人嘲笑,甚至其他村子的人,也在背后,茶飯之間,把仲弟當交談的笑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