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早已布好局,木已成舟”
魏老睜開眼睛,見到這些人的目光看向自己,搖搖頭,嘆口氣。
此刻魏老頭發有幾分凌亂,身上的衣物,也是粗布衣,腰間更是刮有一壺酒。
房間內。
聽到魏老的話,轡夫子、田老等人,全都面色一僵,無奈的看向彼此,論學說,他們不懼任何人,可在勾心斗角這件事情上,不管是輕視也好,疏忽也罷,已經不小心讓白衍占據人和、地利。
“可若繼續讓白衍這般下去,莫說楚魏燕之士族,就是齊國士族,恐怕也難有幸免唇亡齒寒,先前城內的齊國士族,已經把絕大部分戶籍,交給蕭何待白衍控制楚魏燕之士族,定然會反制齊地士族”
轡夫子看向魏老,嚴明其中厲害。
身為稷下學宮的祭酒,若是一開始不知道臨淄城大亂,背后的主謀是白衍,那么此刻隨著白衍的一個個舉動,轡夫子已然察覺到,白衍的打算。
連轡夫子都不得不承認,不怪當初嬴政如此器重白衍,甚至要把白衍這一個齊人,帶在身邊任中常侍。
“那便”
魏老聽到轡夫子的話,拿著酒壺,準備喝酒的動作停了下來,頓了頓。
“逼白衍離開臨淄城”
魏老說完,仰頭喝著酒壺的酒水。
兩息后,看著轡夫子、盧老、田老那些人,一臉沉思的模樣,魏老砸了砸嘴巴,直接抬手擦拭嘴巴。
“此前云陽君嬴淡,便帶著贏氏族人,前來臨淄,其目的便是為求分封如今秦國吞并諸國,正是缺乏士人入秦為仕,如此,以士人相助,換取云陽君嬴淡與贏氏之人勸阻白衍,待秦廷任命之郡守、郡尉之人,抵達臨淄,有云陽君嬴淡等人在”
魏老慢慢給這些人分析道,說到后面,打了一個酒嗝,看著酒壺搖了搖。
盧老、田老等人,聽到轡夫子的話,頓時瞪大眼睛,對視一眼,滿是喜色。
對啊
只要白衍不方便插手臨淄城的事情,到時候一切為難,自然迎刃而解。
“普通士人,嬴淡等人,無法滿”
轡夫子點點頭,可皺眉之間,正準備說什么,不過還沒來及說,幾名學子便來到書房內,神色匆忙的對著轡夫子等人打禮。
“不好了,夫子,范氏范增,以及其族人,全部都被秦人抓住”
“還有于氏、故氏等人,也全都被抓到牢房之內”
以田子名、田子農為首的學子,一個個神色擔憂看向轡夫子、盧老等人。
“范氏也被抓了”
盧老聽到田子名的話,皺起眉頭。
定是有人把這些人的住址,告訴白衍,否則白衍,根本無法一次將所有人都給抓起來。
“轡老老夫親自去白衍府邸一趟,去求個情,讓白衍放過那些士人”
田老看向轡夫子、盧老等人。
比起那些楚國舊臣,范氏、于氏、故氏那些人,都是才士,若是眼看著死在秦軍劍下,實實在在是可惜。
不如親自走一趟,讓白衍看在田瑾與他們這些人的情分上,放過那些士人,畢竟那些人并非舊臣。
“夫子,夫子”
還不等田老起身,轡夫子回答,另一名學子,也著急忙慌的來到房間內。
在一名老者的催促下,這名學子當著眾人的面,把打聽到的消息,與眾人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