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
羌瘣沒有再一口喝完,而是飲下少許后,便放下酒水。
“衍兄今日”
羌瘣抬頭,印象中白衍被阻攔,隨后一臉不解的被逼退場景,并沒有按照預期之中的出現,反而映入眼簾的是,空蕩蕩的帳篷。
“嗯”
幾乎一瞬間,羌瘣神情便徹底大變,一臉疑惑起來,想要起身,卻又因為酒意上頭,有些發軟,故而連忙雙手撐起木桌,艱難的起身。
“白衍呢”
羌瘣一臉懵。
不可能才是,方才他明明看到,外邊有人影,既然有人,那為何不攔住白衍。
正當羌瘣上前幾步的時候,突然,帳篷掀開,一個個持彎刀的月氏女子,便出現在羌瘣面前。
“這是怎么回事你們要作何吾乃羌族羌瘣月氏王之客”
羌瘣一愣,滿是警惕的后退,隨手就拔出腰劍,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也不明白這些月氏女子,是不是認錯人,自己明明不是白衍,她們應該攔住的是白衍才對。
然而隨著說完之后,羌瘣看著一個個月氏女子,眼神滿是殺意的模樣,逐漸上前,要對著自己形成合圍。
羌瘣終于意識到不對勁。
“來人來人”
羌瘣連忙大喊,然而令人疑惑的是,帳篷外,沒有絲毫回應。
一個粗壯的女子吼聲,剎那間,所有月氏女人,紛紛朝著羌瘣沖殺而去,羌瘣情急之下,奮力揮劍,巨大的力道讓月氏女子根本不敢抵擋,見狀羌瘣連忙翻身朝著后面揮舞而去,逼退身后的月氏女子。
然而喝不少酒,羌瘣的反應本就不在巔峰,察覺不對勁的時候,轉過身,已經看到一個月氏女子,目光泛冷的上前,彎刀已經捅入腹部。
“啊”
羌瘣刺痛,面目猙獰,困獸惡斗的情況下,巨大的手掌抓著女子的臉,一劍捅入女子腹部,隨后又拼盡全力,如同惡虎一般,左揮右砍。
待又有兩名月氏女子被砍傷,其中第一名月氏女子倒地流血抽搐的情況下,其他月氏女子終于不再進攻,而是圍著羌瘣,眼神冰冷的看著羌瘣亂舞,而只要羌瘣動作有絲毫遲疑,月氏女子又會立刻上前。
人有力竭之時,何況還是飲下眾多烈酒,受了傷的羌瘣,伴隨著體力跟不上,在月氏女子一次次試探中,終于在揮劍之下,背后不斷被月氏女子用彎刀捅刺,待羌瘣刺痛反劈之時,月氏女子已經后退躲開,劈空的羌瘣又感覺到背后腰間,傳來一股冰冷劇痛的感覺。
反劈,受傷
不斷重復間,帳篷內,羌瘣渾身血淋淋的跪在地上,撐著秦劍,不可置信的臉頰上,依舊有些恍惚。
或許直到這一刻,羌瘣都不理解,為何與月氏有深仇雪恨的白衍能離開,而讓他,卻被這些女子圍困在這里,顯然是來殺他的。
“白衍”
少許血滴的臉頰上,羌瘣頭發凌亂,嘶啞的嗓音,發出最后的喊聲。
隨著月氏女子的蜂擁而上,很快被鮮血灑滿的地面上,一具尸體便倒在地上,而血淋淋的尸首清楚的看到,已經沒有了頭顱。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可怕”
夜色下,在昏暗的王峰上,感受著源源不斷的吹風,央金聽到身后親信的回報后,待親信離開,望向前往上空的繁星,輕聲開口。
“認識白衍的人,從未害怕過白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