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話音落下之際,坻崿突然透過眼前數名秦騎的縫隙中,看到一個身影。
當看清那個身影的模樣,坻崿瞳孔之中,充斥著驚駭。
「白白白衍」
坻崿知道,自己不會看錯人,對于那個人影,坻崿早已經牢牢烙印在心中。
這輩子坻崿都不會忘記,當初在磅礴的大雨中,就是那個人影,閉著眼睛任由泥水飛濺到臉上,正當他
與所有匈奴勇士,都以為頭曼單于會把對方撲倒,最終依靠力量取勝之時。
那道人影卻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側身舉劍,一劍穿透頭曼單于的身體,把頭曼單于死死的摁在地上,無論頭曼單于如何掙扎都動彈不得。
那一幕,不僅僅對于坻崿有著心里的震撼,也是所有看到的匈奴人,都無法忘懷的一幕,即使后面滅了很多口。
而那把劍,如今都還在他的背上,原本是準備一同帶去南方,交給頭曼單于。
眼下。
坻崿無法相信,白衍居然會出現在這里。
而更讓坻崿絕望的是,白衍統領秦騎來到這里,而營地內,空虛不已,根本沒有多少壯年在防守。
「大良造」
秦綏見到白衍,帶血的秦劍反手而持,后退讓路后,對著白衍拱手。
「秦國大良造,我們匈奴人愿意臣服秦國,還請大良造下令收兵,坻崿愿意立即請求頭曼單于撤兵」
坻崿呼吸急促不安的開口說道,不顧身體上的傷在流血,連忙對著白衍行禮,用匈奴人最高的禮儀,向白衍表示臣服。
而也就是在坻崿說話的功夫,在坻崿身后的其他兩名匈奴男子,也瞬間慘死在鐵鷹銳士的長戈下,伴隨著長戈拔出,兩個男子立即與其他尸體倒在一起
在這一刻,坻崿身旁,再無匈奴活人。
「大良造,我們匈奴人愿意臣服秦國,日后年年進貢,愿意侍奉秦王,還請大良造饒命」
坻崿害怕自己蹩腳的話,白衍聽不出,連忙跪在地上。
為了族人,這一刻坻崿選擇丟棄手中的彎刀,以往這個草原部落十分有名的智者,也是一個部落族長、匈奴的勇士,選擇跪地朝著白衍臣服,用最簡單直白的方式,向白衍磕頭。
然而就在四周所有鐵鷹銳士的注視中,白衍一步步上前,隨即從秦綏身旁走過。
「是你」
白衍看著前方有些印象的匈奴人,說話間,直接把手中的頭顱,丟在地上,一步步朝著坻崿走去。
「大良造我們匈奴愿意臣服秦國愿意為秦國之犬,還請大良造開恩,族內皆是無故之婦孺,日后皆可圈養羊馬,朝貢秦國」
坻崿慌了,徹徹底底的慌了,白衍的話很輕很輕,但坻崿卻能看出,白衍的眼神,似乎并未有半分和善。
望著白衍一步步上前,坻崿眼神透露著絕望,當看到白衍手中那把滴血的劍,坻崿驚恐、害怕之余,卻又別無選擇,不敢站起來。
「烏木呼烏木呼,烏木呼快幫我告訴大良造,我們匈奴與愿意世代臣服秦國,愿意朝貢侍奉秦國」
突然,當看到不遠處,一個有些印象的人影,坻崿連忙高聲呼喊著,言語之中盡是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