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說想要為民申冤,那么賈赦肯定是不信的,可是現在他說為了寧國府的名聲,賈赦他不信也得信。
“敬大哥做的還是有些沖動了。
其他我也無事,就是不知道敬大哥那修行之法,我有沒有機會得窺一二。”
賈赦笑的那叫一個猥瑣呀,滿臉堆笑,堆的臉上,額頭的褶子都積到了一起,看著活生生老了十歲。
季越伸手從袖子里掏了一本《五行真經》的筑基篇遞給他,也不指望他能修煉成功,不過給他一個念想罷了。
這東西,要是五六歲的孩子指不定還能有點希望,可是賈赦都四十多歲了,渾身上下又是一身的虛病,能入門才怪。
賈赦忙不迭的把小本子拿到手,顧不上翻看就想告辭離開,打算回去仔細的背背看看。
季越這是突然想起昨天去榮國府路上見到的事兒,趕忙把他叫住。
“恩侯慢走,有件事想跟你說一下。”
“敬大哥,何事?”賈赦趕忙回轉身子,又坐下來問道。
“昨日我去你府上時,看到了原凈月湖上建了個忘思亭,那亭子是誰建議修的呀?”
賈赦聽了這話臉色一變,似乎不由得想到了他那早夭的嫡長子,又聯想起賈敬的變化,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的提到這。
忙問道:“怎么,是有什么不妥嗎?”
季越一看他這語調,就知道她對此事一無所知,語氣盡量溫和些的說道:“若是我沒看錯的話,那個亭子的格局是個鎮壓格局。
那凈月湖里只淹死過一個人便被填了,也就是你那嫡長子,這鎮壓的是誰,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賈赦聽完之后再一回想,眼睛剎時憤怒的通紅,猛的一下站起身子,撥倒了身邊的小案子,語氣恨恨的說道:“賈王氏!好一個賈王氏!
好一個……”
似乎有些顧及邊上的季越,后一個名字還沒說出口就停住了,大口喘著氣,捂著胸口又癱倒在了座椅上。
“可是,我沒證據啊!”
說著眼神當中閃露出一絲后悔糾結。
“那鎮壓之局不太利于賈瑚的靈魂,若是有心的話,我看你還是把那亭子給拆了,找人念幾遍往生經把你那嫡長子送入輪回為好。
否則,長此以往,恐怕要么成為孤魂野鬼,要么就是魂飛魄散!
至于說證據,想辦法搜尋搜尋,總歸還能找些出來的。”
季越倒是真的有些憐惜那個賈瑚,年紀輕輕的就被人害死,死后還不得安寧,被鎮壓在死亡之處,做了個被封在土里的水鬼,豈不是慘的很!
“敬大哥,你既已看出來了,想來應該也有能力幫忙,你就可憐可憐你那早夭的侄兒,幫幫忙吧!”
賈赦受的刺激實在是有些大,一手握著椅子把手,一手撫著胸口,忍著心痛哀求道。
“我看你還是先找找證據,否則我若是去了,你知情的事就再也瞞不住了,就算還剩些線索,恐怕也會被徹底抹去。
所以還是先找證據,若是實在找不到,到時候我再去幫忙超度!”
季越拒絕的理由十分充足,賈赦覺得也蠻有道理的,道謝之后匆忙趕回去尋找當年可能的知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