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好東西取走了,卻留下昭示身份的杜若槍苗家人一路尋來,自然會要問我家要東西”
“若非清虹實力強大,又在合適的時機碰到了苗權,恐怕就被他全力搶了去,性命難保,到時候仇怨一旦結起來哪里還有心思去分最早時的是是非非”
“至于撞上苗家紫府哪有說話的機會”
他腦海中念頭閃了一息,忍不住心中沉郁
“張允當時還不是金羽宗年輕一輩第一人,還不是如今最貼近紫府的幾位修士之一,可手段可見一斑勝出遲炙云一籌。”
李玄宣的念想在腦海中轉了一圈,苗鄴還在愣愣地盯著他,李玄宣窒了窒,先問道
“貴族可是為了杜若槍而來”
苗鄴遲疑片刻,回答道
“也非是如此我家尋前輩尋了幾百年,第一是希望讓他的尸骨靈蛻回歸島中,第二最想要那天殷元珠的下落至于魔功與法器,只有些可惜而已。”
畢竟是紫府靈器,換成誰家都舍不得的
李玄宣沉默片刻,不知如何答他,只能低聲道
“道友,我說不得。”
苗鄴似乎并不驚訝,兩眼緊緊地盯著老人,低聲道
“我曉得前輩的意思,卻不知如何來信若是沒有個前因后果,無法與家中交代,還是叫人懷疑貴族。”
他怕上首的李曦明暴起,特地咬重了音量,又急又快地道
“紫府靈器我家真人實在看重,若不是南北相爭,諸家警惕,時機不對,他老人家早已經前來拜訪了”
李曦明瞇起眼來,李玄宣連忙插話,蒼聲道
“道友可曉得我家月闕劍”
苗鄴點頭
“略有所聞。”
“杜若是我家前輩練氣時賭約得來其余之物,均不是我家敢碰的。”
李玄宣撫了撫須,沉聲道
“若是不信,老夫卻也沒有什么證明之法了杜若現今在我家清虹身上,她在北方,正奉命除妖自然不能許了貴族。”
苗鄴沉默片刻,輕聲道
“晚輩曉得,此事我無法答復族中,且先讓在下查一查,過段時候,定然帶重禮前來換取杜若。”
李家眾人都疏離客氣應了,苗鄴神色沉沉,一直退到殿前,突然問道
“事關血海深仇,我家已經疑神疑鬼了百年,苗鄴誠心問一句,出了望月湖,應越過西屏山,往西而去,還是該順蕈林而下,往南而去”
李玄宣沉默一息,終于嘆息道
“西邊大漠風景甚好。”
苗鄴道謝兩聲,駕風飛入空中,李曦明挺直的腰板靠向后頭,眾人有些沉郁,李玄宣低聲解釋道
“此事若是做不好看,又要得罪聽雷島杜若取到手中,梁子早已經結下了。”
李承遼默然,正要說話,卻有所感應般抬起頭來,李曦明更是兩眼一亮
“這”
殿外涌起一道青光,回蕩連綿,在空中結成數道蛇蛟般的絲線,夾雜金青色的清氣上涌,交織在天上,顯得光彩奪目。
等了兩息,眾人都出了殿,天空中零零落落降起晶瑩的清氣,打著轉落下,在水面上便跳起,帶著白色的尾焰一躍三尺高,復又落下,一時間大片的水面上都是清氣在跳躍。
“有人筑基了”
李曦明訝異地看了眼天空中的異象,一時間竟然識別不出是何等仙基,辨別一番,若有所思地道
“非五德非陰陽,也非并古,看來是十二炁了。”
李曦明話音方落,湖上升起一道清光,湖水升騰,跳出一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