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虹一身雷光沸騰,雷池之中洶涌起伏,氣海中的長空危雀閃閃發光,激發出紅紫色的氣流,灌入仙基之中。
她本隨著一眾修士與魔修相斗,一路殺至腹地,與一位慕容家的魔修客卿大戰,打得不可開交,余光一瞥,便見著了虹光。
李清虹早就收了他的信件,明白李曦治連服三枚會秋丹,重傷未愈,見了這虹光自然是急切不已,眼前的敵人又難纏,立刻下了決心。
于是一轉攻勢,以命相搏,拼出傷勢打得敵人化作血光逃走,動用身上的雀青翎羽青流光,駕著雷停也不停的趕過來了。
羽青流光是這件宛陵宗羽衣本來的效果,再加上她雷霆本就神速,頓時打了兩人個措手不及。
“裘籍。”
當年蕭家坊市遭劫,裘籍在坊市中打得李玄宣重傷,生機大損,又殺了李清虹親弟,李玄嶺唯一的子嗣李淵云,最后連尸骨都尋不回來。
后來更是突襲李家,殺了舅公田有道,李清虹雖然不常提,可心中之恨一點不少,每每想起,只覺得天地廣大,再也沒有報仇的機會。
“還敢來害我家”
如今新仇舊恨涌上心頭,李清虹紫光迸發,濃郁的雷霆之力涌上掌心,將裘籍的腦袋融化起來,這魔修發出撕心裂肺的痛吼,李清虹恨聲道
“當日以魔風吹化我弟肉身,如今一一還來”
熾白色的雷光噴涌而出,裘籍的身影在不斷掙扎的白氣中融化不見,雷霆最善破魔去邪,這一道紫雷讓他品味萬雷加身的痛處,將他的肉體連同魂魄消解的干干凈凈,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被禁錮著承受雷霆散落,從頭到腳連同魂魄消散,就算以轉生逃命聞名的釋修也得暴斃,黑煙散去,恐怕連真君都救不活他了。
“若非時機不對不能與他多耗,也要好好折磨一番,才算報仇”
李清虹殺罷一人,體內的長空危雀蠢蠢欲動,她一身紫青流光本是雷霆光彩與雀青翎相互呼應,如今雷霆更濃,紫色也越發明顯。
她回頭看了一眼,重新幻化為紫青色的流光,頓時在原地沒了蹤影,留下云中仍然回蕩的雷霆之聲。
葛魔頭逃出數里,皮膚中的數枚血丹通通炸開,漸漸恢復為原本的速度,總算是從那詭異的府水法器中竄了出來,心中慢慢落下來。
“恐怕忙著折磨裘籍去了”
他心中念頭只微微跳了一下,渾身寒毛炸起,后心一片火辣辣生疼,連忙回頭推出法器,駭道
“道友好說道友好說我與那人毫無關系,不必毀我百年道業”
“轟隆。”
回應他的只有那長翎羽衣女修的手中法器,便見那紫色的法瓶高高飛起,數道雷光從中噴涌而出,砸向自己的魔罐。
“哎呦”
這法器與他心神相交,葛魔頭登時咳出口血來,替他受了雷霆這么一打擊,紫黑色魔罐上黑氣直冒,至少少了五年溫養時光。
李清虹新得了羽衣,戰力更上一層樓,箓氣又正加持著,雷光流淌,哪里能容下他,長槍挑出一片雷影,當胸貫去。
“轟隆”
雷霆光彩再次閃爍,李曦治看這云層中忽明忽暗的紫光,心中放松下來,頓時覺得胸悶氣短,李泉濤愣愣地問道
“那是清虹前輩”
“是姑姑。”
李泉濤面上浮現出笑容來,搖頭道
“雷法正是破魔誅邪第一等,前輩實力又強,真讓我這晚輩看得欽慕不已。”
李曦治心中同樣有震撼之感,裘籍并不算弱,至少比許多族修筑基都要強出幾分,自己若是不曾重傷,雖然能勝過這魔修,卻很難殺他。
李清虹雖然有雷法加持,出其不意,全力出手,數招之內將這人擊殺也是叫人生駭的事情了,他心中又喜又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