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是姑姑的實力又有長進二來恐怕姑姑已經受傷,激發了那枚長空危雀”
長空危雀是專司斗法的箓氣,李曦治并不覺得這葛魔頭能逃出去,只擔憂李清虹傷勢,兩人稍稍調息,于羽威這老頭已經靠過來。
雖然李泉濤對他很有些成見,還是客氣招呼了,李曦治面上沒有顯露出來,心中同樣有些疑慮
“于羽威傷勢到底如何出手對陣拓跋重原時實力強得很,方才卻有些不對了”
于羽威敵對的那三位魔修并非裘籍、葛魔頭之輩,不過是尋常血書催生的筑基魔修,不應將老頭攔得這樣死才對。
方才李清虹一道雷光,頓時將眾魔驚走,更是讓李曦治對那三位魔修的實力有了一些懷疑,心中沉下。
幾人狀態不佳,都不敢在此地多呆,連忙駕著風跟著紫光的方向飛去,一路追出幾十里,后頭有已經有幾道魔光追來,李曦治心中越看越冷
“敵我也太過懸殊這幾十里來只見魔氣不見仙光,帶領的諸修實力都不算差,絕不應如此看來又有魔修增援而來。”
幾人停了一陣,便見紫光回轉,李清虹神色凝重,一只手提著一枚滿是裂紋的魔罐,另一只手的重重紫光正在不斷將一枚黑球煉化,她唇角殷殷都是血,見了幾人才松了口氣。
李清虹對局勢同樣有所察覺,唐攝都與李玄鋒分別帶人從東從南而來,東邊這片己方接連折損,已經有潰敗之勢,她幾十里飛來不見一個同道,不敢多留,寧愿負傷也要急忙殺了這人。
當下頓了頓,輕聲道
“且先退去南邊,那邊魔修更少。”
三人都在點頭應聲,于羽威倒是坦然自若,看不出什么異樣之色,三人還不曾說什么,便聽著天空中轟鳴聲回蕩,金光閃閃,一魔音厲聲道
“唐攝都”
嗡嗡聲不絕于耳,于羽威老眼掃視了一周,幾片魔云正在慢慢靠攏過來,這老人滿面疑色,心中有些不安
“怎地這樣多魔修怎地不見后續其余人”
這老人還沒把疑惑說出口,一聲浩蕩的魔音緊跟著響起,聲嘶力竭,帶著凌厲的殺意
“祁望玄天聽鳴動此人已生疑心速速除之”
“嗡”
李玄鋒再度拉弓,金色的弓弦上蓄滿了凌厲的光彩,他微微瞇眼,遠方慕容家的慕容恩正捧著肚子,放出滿天的黑氣。
慕容家的道統不少,慕容恩所修行明顯于慕容武不同,反而更接近那摩訶慕容夏,身軀一塊拼湊起來的爛泥,說散就散,說合就合。
而他那肚子中不知容納了多少東西,除了黑氣還有散漫的各類法器,有時還有黑云化作人影,騰空飛出。
“不是魔修,倒像法師”
“嗡”
李玄鋒腰間的金箭來回跳動,大多是奪目耀眼的金色,刻畫著一道道亮白色的玄文,唯有一枚安靜的待在一旁,呈現出金紅兩色,也更加纖細優美些。
這枚金紅玄箭乃是當年洞天之中以六丁并火淬煉、紫府靈器止戈收入,兩位筑基級別的佼佼者施法搏斗機緣巧合催化而成,尤為厲害,算是壓箱底的寶物,自然不會輕易動用,只跳出一枚金色箭矢。
這玄紋箭矢慢慢爬上兩重金色,一重更輕更鋒銳,另一重更暗更沉重,兩道金光交織跳躍,在箭上匯集,嗡嗡聲不斷響起,面前那魔修明顯慢了一拍。
“該死”
奪目的金光薈萃,慕容恩再度感覺眉心疼痛起來,心中恨得仿佛有一口氣堵在胸口,再度運轉起法力
“難怪慕容武身死,此人弓法簡直叫人難以置信,手中法器,身上的靈衣都不弱,祁望玄天聽說他天生神力、竅在掌心確是少見”
他雖然心里恨極了,卻也不得不承認此人實力,似乎還服過什么丹藥、施展了什么秘法,打出來的箭矢有兩重法力,一重鋒銳無雙,一重消磨摧折,很難對付。
眉心的危險感越來越濃重,他心口猛然一涼,一道念頭已經浮現在腦海
“他要打我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