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他做的事。”
她再度開口,問道:
“遲炙云還未出關罷?他總有些攀比之心,事事快我一步,如今倒是要慢下了。”
寧和棉恭聲道:
“稟真人,遲炙云已然隕落,遲家嫡嗣已盡,青池如今沒有姓遲的修士。”
寧婉終于動容,聽著兩人把前后的消息講了,沉思良久,竟然有些落寞,答道:
“可悲,他也是個人物。”
她仔細算了算,神色鄭重起來,問道:
“和遠隕落,“辛酉淥澤印”何在!”
“不知所終…”
寧婉咬了咬牙,冷哼一聲,道:
“吃相真是難看。”
這真人從玉臺上踏空下來,轉過身來,望著身后色彩幽幽的石壁,呼道:
“何人在此?”
遂有一張張面孔正在從石壁上浮現而出,有的模糊,有的清晰,寧婉卻空落落地盯著石壁角落,并不細看,很快一切消散不見,她似乎在計算什么,過了片刻,她忖道:
‘十九…少了兩位…大人說了,容顏消散,即謀果位,除去紫霈前輩,還有一人,既然沒有聽說什么人證成真君,那就是借助了某一金性投胎。”
“正巧安淮天三道金性分出,有一位應當是對應『真炁』,看一看位子,是長懷山的那一位,要謀取『真炁』之位了。’
她抿著嘴沉思良久,輕輕敲了敲玉臺,這玉臺微微晃動,竟然從中分開,內里放著一匣,陳放著二十八道白色的小旗。
這女子輕輕招手,二十八道小旗一同飛起,圍繞著她的掌心盤旋,寧婉微微一笑,抬步出去,整座洞府的大陣頓時動搖起來,便見無數的白光閃亮,太虛中飛出一面桌岸大小的巨大玄紋陣盤來。
紫府大陣的布置從來是一件繁瑣的事情,哪怕是紫府陣盤,布置與收納也是一件麻煩事,寧婉卻好像從太虛中取出一樣法器一般簡單。
“走罷,見一見元修前輩。”
這位秋湖仙子踏著無盡的飛雪而起,寧和棉站在雪中,突然后知后覺地想起一件事情:
‘真人當年被稱作秋湖仙子,可不是僅僅靠著一身修為…她陣道天賦之高,可是被遲真人、元修真人幾位夸贊過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