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真火爆出,這憐愍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嚎叫,亮如光柱般的紫府真火轉瞬之間洞穿了這憐愍的胸膛,炸出一片金色碎片,三目憐愍眥目欲裂,四掌同時回收,硬扛著天上的神通往火中打去。
“嘭!”
李曦明吃了一記,身形化光而去,三人被神通壓制,自然是追不得的,只能眼睜睜地看他重新回到關上。
那持錘的憐愍渾身焦黑,胸膛被打出幾乎要斷成兩截的巨大傷口,一身氣勢十去六七,口中金色的漆水不斷噴出,悶聲道:
“好陰狠的火術!”
在他們看來,李曦明這一掌毫無征兆,必然是暗暗念咒,以神通遮掩了真火波動,一點點積蓄力量,不可謂不陰狠,李曦明則退回關上,吐出口明陽之光,有“趕山玄幕”庇護,對方出手又倉促,只不過體內有些動蕩而已,暗暗點頭:
‘和尚的身體終究是硬…好在笨重…’
這一掌本質上沒什么神通,就是仗著真火和箓氣,換做別人,長霄也好,鄴檜也罷,神通一加持,肯定是打不中人家的,可憐愍就容易得手得多。
底下的三人見了這模樣,早已經惶恐起來,如此下去,兩人遲早被李曦明慢慢折磨死,屏靈不得不低聲傳道:
‘此人陰險,不愧是魏李,所修的術法明顯從頭到尾一個個都是針對我釋修的,實在是我道之敵,實力不容小覷,不能再拖了!’
他又急又快地傳完這話,讓身后兩人連連點頭,深感有理,這才心有余悸地提起陣內的情況:
‘“無丈水火”太過可怕,隔斷太虛,里頭的人不但難以知曉外界,還投鼠忌器,倒不如出來應敵,只用釋土求一求。’
他們三人被派出來其實是松了口氣的,里頭那個女人踩著紫色閣樓,手持泥壺,噴出的“無丈水火”說是憐愍克星也不為過,別人家都是隔斷太虛,這火把太虛都整沒了!只要沾上一點,跑到哪太虛斷到哪,如果是重傷,死都死不回釋土去!
單個“無丈水火”已經夠麻煩,更可怕的是紫煙門傳下的“上相壺”,加持著“無丈水火”,噴出來的火都快把大陣淹了!若不是遮盧摩訶親自鎮守,里頭都不知道亂成什么樣子。
他們三人實力最弱,便被趕出來,不用面對那可怕的火焰,可李曦明這么一鎮,時間久了,恐怕也要把他們幾個的法軀折磨得前功盡棄!
正在此時,終于見了半空中的八臂法輪亮起,從中飛出一赤膚碧眼的和尚,胯下騎著一短毛虎,毛發如火焰燃燒,威風凜凜。
他踏空而出,眼中竟然還殘留著些解脫之意,面色則略有些灰暗,一眼掃到天地之間的明關,愣了一瞬間,喜道:
“魏李余孽!”
眼下只踏空而行,只手往空中一抓,拖出來一枚赤色的寶塔,怒目圓瞪,那寶塔立刻射出光來,赤面憐愍隨之喝道:
“還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