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年,四月。淞滬。閔行。南街。
路邊。站著一個穿著黑色警服的年輕察警。他似乎在發呆。又似乎在感慨。
他叫張庸,人如其名,平庸。沒啥特長,平平凡凡。
他在默默的看著每個路過的人。
似乎是在尋找什么。
又似乎什么都沒找。
他是后世穿越來的。還帶著一個游戲系統命令與征服。
一個很古老的游戲。修建基地。收集資源。爆兵。平a。
問題是,現在沒打仗啊
所以,唯一有用的,就是雷達地圖。但是掃描半徑只有100米。
如果一百米之內有敵人,將會被顯示。
這個敵人是非常明確的。就是日本人。
無論對方怎么偽裝。
忽然
張庸的眼神瞇細起來。
他盯上了一個黃包車夫。因為雷達地圖顯示,這個黃包車夫,居然是日本人。
好奇怪,一個黃包車夫,居然是日本人
關鍵上,他還拉著一個國軍的軍官。軍銜好像是少校
感覺哪里不對。
不動聲色的跟在后面。
發現黃包車夫停在了警備司令部的附近。
少校軍官下車。進入了警備司令部。黃包車夫立刻空車返回。不再拉客。
現在是上班時間,警備司令部的門口,只有人到來。沒有人離開。黃包車沒有什么生意。空車返回也是正常。張庸也沒有覺得異常。
直到他跟著黃包車夫回到一個弄堂,發現黃包車夫居然回家了,好久都沒有出門。黃包車也拉回家里了。這才覺得不對。你丫的不做生意了現在是上班高峰期啊
后世的網約車,在這個時候,恨不得分身乏術。臨時加價各種猛賺。你居然不賺居然躲回去家里不對勁。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
忽然感覺有人拍自己肩頭。
同時感覺背后有東西頂著。
愕然回頭。
看到一張陰鷲的臉。
三角眼,眼眶深陷。一看就不是好人。
“干嘛”
“想死嗎”
“我”
張庸試圖掙扎,隨即冷汗直冒。
他忽然間反應過來。頂著自己背后的,好像是槍是槍管
暈
他被人用槍頂著。
腦海瞬間閃過無數的可能。槍斃。酷刑。水牢、烙鐵
感覺褲襠一熱。差點失禁。
“你,你,別,別”聲音哆嗦。渾身顫抖。被嚇的。
被人用槍指著啊
對方身份又不明。
幸好,雷達地圖沒標記。說明不是日本人。
如果對方是日本人的話,他都不敢想象
“你在這里做什么”
“盯、盯梢”
“盯誰”
“一個,個,黃包車夫”
“盯他做什么”
“奇,奇怪”
張庸很緊張。
他知道自己的小命危在旦夕。
對方只要一扣扳機
不,都不用扣扳機。只要輕輕在他脖子上扒拉一刀
又或者是直接扭斷他的脆弱的脖子
又或者一刀插入心臟
在影視劇里面,暗算殺人的手法真是太多了。好可怕
“小子,我們是力行社特務處的。”
“啊,啊,啊”
張庸頓時臉色煞白。
這一次,再也沒忍住。褲襠真的熱了。尿了。
力行社特務處
軍統
戴老板
自己居然遇到這幫最可怕的瘟神了。
難怪自己會那么害怕。誰不害怕啊
他還不想死
“怎么害怕了”
“我”
“說。你來這里做什么”
“那個黃包車夫是日本人。剛剛拉了一個國軍軍官去警備司令部,然后就回家了。不做生意了。我覺得很可疑。于是就想看看究竟”
“你怎么知道黃包車夫是日本人”
“他就是日本人。肯定是。我對日本人有特殊的嗅覺。”
張庸肯定自己的判斷。
不,是雷達地圖的判斷。應該不會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