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益微微點頭“好,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用廢話了。”
像王佑這樣的殺人犯在這個世界他是第一次見,不過以前卻見過不少。
這些人擁有共同的特質心理素質穩定。
不用其他,僅憑這一條,就足以讓警方頭疼無比,哪怕被抓了,審訊也是一個艱難的過程。
他們樂意認罪,但卻不一定樂意和你聊天,選擇擺爛拒絕回答任何問題。
我就是殺人了,該槍斃槍斃,細節和動機不要問,我懶得說。
不知道王佑,是否是這樣的人。
陳益拿起煙盒“那我們就從二十五年前開始說吧。”
“抽煙嗎”
王佑看了一眼陳益手中的煙盒,淡聲道“不會。”
陳益“好習慣。”
他自己拿出一根,隨即將煙盒遞給了趙啟明他們。
“說說吧,為什么要殺孫健力他們。”
這個問題讓王佑冷笑“墓都找到了,說明伱已經推斷出了一切,還用問我嗎”
陳益點燃香煙,說道“推斷是推斷,說白了其實就是猜測,猜測能作為呈堂證供嗎”
“我跟法官說,這些是我推斷的,都是真的,他會怎么想。”
王佑沉默了一會,道“有點累,不想說。”
陳益“王佑,咱倆畢竟算是對手,我尊重你,麻煩你也尊重尊重我好嗎”
王佑笑了笑“對手這個詞用的好”
“行吧,你還想知道什么洪廣彥你已經找到,他應該把一切都告訴你了,難道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陳益緩緩吐出一口煙霧“當然有。”
“田有為是怎么找到的王子陽,你又是怎么找到的孫健力六人,你母親的病逝是不是因為王子陽的失蹤,你怎么會知道王子陽是去參與盜墓了。”
“還有,十年前你為何停手,又為何在十年后殺了曹宇寧。”
“每個人是怎么殺的,過程是怎么樣的,麻醉劑哪弄的,氰化鉀哪弄的。”
“等等,很多。”
“如果你覺得累了困了,我可以讓人給你泡一杯咖啡。”
最后一句話讓王佑精神了一些“這提議不錯,來一杯吧,不要糖不要奶。”
陳益抬了抬手指,有警員會意,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很快,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放在了王佑面前。
王佑湊去聞了聞,頗為享受,但沒有喝。
與此同時,聲音響起。
“那年,我十五歲,我根本不知道父親去了哪,只知道他外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回來了。”
“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曾經竟然是一個盜墓的高手。”
“這些,都是母親后來告訴我的。”
“在我七八歲的時候,我母親身患重病,長期需要服藥才能維持生命,藥很貴的。”
“所以在我記憶中,家里從那時候開始,就一直過著很貧窮的日子,甚至連過年的時候,我都吃不肉餡的餃子,至于甘甜的糖果,就更是奢望了。”
“后來在我十五歲的時候,有一天我放學回家,發現父親外出了,我以為他很快就能回來,但這一走,卻再也沒有回來。”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