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隊長都要拆我家了,我當然要出來和陳隊長聊聊,不然可麻煩了。”
籍臧陽雙手交叉放在腿上,這個動作讓他本就纖細的身體在感官上變得更加瘦小。
有了主人撐腰,藉祥的腰板直了不少,再次恢復了高傲與不卑不亢。
這主仆倆有點意思。
陳益微微一笑,淡聲道“籍先生覺得現在出來能改變什么嗎兩個人在你的莊園里莫名其妙消失,這要是不掘地三尺找出來,我們警察也就別干了。”
籍臧陽反問“消失不對吧,鑒定結果不是已經出來了嗎消失的那兩個人變成了白骨。”
陳益“看來籍先生全程聽到了我們對話,那后邊的呢我是怎么解釋的籍先生選擇性失憶”
籍臧陽搖頭“我覺得陳隊長的解釋帶有主觀性,你就那么確定人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變成白骨嗎沒有見過的事情,還是應該持保守態度為好。”
陳益“我非常確定不可能,這件事沒必要和籍先生爭論,籍先生看著就好。”
籍臧陽“看可以,房子不能拆。”
陳益“那可不行,一定要拆。”
籍臧陽笑容有所收斂。
另一邊,鐘木平緊緊盯著籍臧陽,對曲林江他表現出來的是憤怒,對籍臧陽就是咬牙切齒了,那眼神恨不得吃了對方。
“陳隊長故意把我喊出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答案嗎”籍臧陽看著陳益,緩聲開口。
他知道剛才陳益是故意說的那兩句話。
陳益開口“我讓藉管家把你叫出來看著我拆,但他不同意啊,沒辦法,我就只能自己叫了。”
“原本只是想試一試,沒想到籍先生真的在這。”
“老洪,伱說邪不邪,自己地盤還鬼鬼祟祟的。”
最后一句話,他是對洪海濱說的。
洪海濱笑了笑,陳益的性格很對他的胃口,能在這厄山山頂修建莊園當然有些背景,但他們刑警查案可不看背景,至少他是這樣的,別人也管不著,做好自己就行了。
“說明心里肯定有鬼。”他配合陳益說道。
陳益笑道“沒錯。”
籍臧陽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最終定格在洪海濱身上“這位是灣縣縣局的洪隊長”
洪海濱“是我,怎么著您這種大人物還認識我呢”
籍臧陽“黃局近來可好有段時間沒見他了,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我們敘敘舊”
聞言,洪海濱臉色微微一僵,繼而眉頭皺起。
對方要是搬出一個不認識的領導也就罷了,他不會買賬,但老黃可是自己多年的師父,多年來對自己悉心教導非常器重,不然自己也坐不上隊長的位子。
對老黃,他還是非常尊敬的。
換做其他人他有可能開罵,但老黃不行。
這個籍臧陽,和老黃是朋友
師父的朋友,也算是長輩尼瑪。
他沖陳益使了個顏色,示意這老家伙有點東西,我多少有些尷尬,你上。
陳益訝異,他知道籍臧陽可能會搬出幾個人來,卻沒想到如此有針對性,連小小的灣縣都有人脈。
也對,在灣縣造了一個大莊園,要說沒點關系也做不到。
見得原本氣場全開的洪海濱突然變得沉默,眾人看向籍臧陽,主人和管家果然不一樣,后者只會瞎咋呼,而前者能輕松解決問題。
“不至于吧老洪”為了照顧洪海濱的面子,陳益低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