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者,無法健康的活著,健康者卻在肆意玩弄生命,憑什么為什么”
“對生命要有敬畏,只有敬畏生命的人才配活著,想死的人,就讓他們死吧。”
陳益沒有評價袁平義的這番話,例行公事道“那個女孩,什么時候決定要殺她的。”
袁平義“我早就決定要懲罰不愛惜生命的人,她跳樓的視頻傳到了網上,我看到了,既然她沒死成,那我就幫幫她唄。”
陳益“你就沒想過,她只是因為受到了打擊,以這樣的方式來緩解痛苦嗎她并不想死,真正想死的人很容易,根本不用別人動手。”
袁平義“生命,不能用來開玩笑。”
陳益不和他杠,袁平義的心理和普通人已經不一樣了,他可能是想多拉幾個墊背的,但常年的行醫生涯不允許他濫殺無辜,使命感和道德感還存在,所以給自己找了一個合理的動機,說服自己殺人。
那就是,自殺者。
反正都要自殺了,我殺了你也沒有心理負擔,純屬助人為樂。
“說一下殺害李瑤的時間,地點,過程。”
袁平義有問必答,平靜的很,對一個時日無多的人來說,死刑沒啥可怕的,說不定熬不到法律執行,疾病就會將他吞噬。
他已經無懼。
無懼者,是很可怕的。
問完李瑤,陳益提起張溯。
“你說他啊,他和女朋友吵架的時候我就在附近看著,他不是想死嗎我可以幫忙。”
袁平義聲音沒有任何波瀾,陳益甚至能隱約看到他揚起的嘴角。
“當天晚上我就跟著他去了那條街,在他上廁所的時候,注射了鈴蘭水。”
陳益“這種毒你哪弄的”
袁平義“我是醫生,給我一株鈴蘭,我可以讓一杯水變成劇毒。”
陳益“為什么要選擇鈴蘭”
袁平義“圣母之淚,你不覺得這個名字很好嗎圣母的眼淚啊,那是因為祂看到了死亡。”
審問到這里,案情基本清晰。
這是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一朝黑化,開始濫殺無辜的案子。
“醫生能救人,最終卻救不了自己,我指的不是你的病。”陳益盯著袁平義,語氣凌厲。
袁平義聽懂了,無所謂道“我不需要自救,世界對我充滿了惡意,反之我也可以。”
陳益“惡意說的好。”
“救死扶傷醫德在,丹心一片暖如春,袁平義,你并沒有純粹的醫德,我不否認你手術刀下的康復者,但身為警察,我只看到了注射器下的受害者。”
“流芳百世和遺臭萬年,你做出了選擇,一念之差。”
袁平義皺起眉頭,也許是想到了多年來所拯救的生命,也許是想到了患者和家屬對自己的感恩,他深深嘆了口氣。
也不知,是否已經后悔。
陳益離開了審訊室,何時新給卓云打去電話通知對方收隊,案子已經破了。
李瑤和張溯之間沒有任何關聯,真的就是陌生人,現在倒是有了關聯,死在了同一個人手中,可惜代價是生命。
“可怕的人心。”陳益只能用五個字評價此案。
人心能在情感中變得溫暖,也能在黑暗中變得冷酷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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