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平靜地回答:“沈言。”
“沈言……”
李建業的表情逐漸收斂,變得嚴肅起來:“所以你在這里看到了什么?”
沈言搖搖頭:“我也不清楚這里的人是怎么死的,我來的時候他們還活的好好的。”
李建業皺眉:“那你指明要我過來是……”
沈言撥弄著面前的黃銅小天平,一邊說道:“不知道李警官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個神話,在古埃及,冥王奧西里斯有一把天平,他會把死者的靈魂和真理之羽一起稱量,罪孽會讓一個人的靈魂變重,而重量壓過真理之羽的靈魂就會被投進地獄。”
說到這里,他突然抬頭,盯著李建業的眼睛極為認真地問:“如果李警官有這樣一把得到善惡結果的天平,你會選擇直接讓罪人下地獄,還是嚴格的遵守程序正義,將他交給庭審?”
“奧西里斯的天平?倒是和阿努比斯稱量心臟的說法挺像的……”李建業笑著搖搖頭:“這只是個神話傳說,現實中不可能有這種東西的。”
“我知道當年孤兒院的事,你一直忘不掉,這一年多來我們也沒有放棄追查……”
李建業伸手摸向沈言的腦袋,卻被他往后躲了過去。
沈言小聲地說:“其實你們要的證據一直在他的肚子里,如果當時可以剖腹的話……”
沈言的話還沒說完,一個警員拿著一塊平板走了過來:“李隊,監控錄像的數據恢復了,您看一下。”
李建業在回頭拿平板之前,還是深深地看了沈言一眼。
雖然沈言剛才說話的聲音很小,也沒有說完,但他還是聽到了,一想到一個少年的心理會變成這個樣子,李建業的心里不由得有些自責,或許該找個心理醫生給他做個輔導。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畢竟現在來說還是當前的案子比較重要。
李建業接過警員手上的平板,播放了錄像。
錄像的時間是從下午四點五十開始的,這個時候酒吧里剛剛開始來人,酒保還在擦拭著杯子。
陸陸續續進來了十幾名男女,看樣子他們似乎相互認識,是約好了一起來這里的。
播放到這里都還算正常,直到沈言的到來。
他推開了房門,將一小袋白色顆粒放在了大廳的桌子上。看到這里,李建業目光一冷,但他沒有發作,而是繼續看下去。
在沈言拿出這袋白色顆粒之后,酒吧里所有人都自發的向他聚攏過來。
隨后,在李建業無法理解的震驚中,除了沈言之外的所有人體內爆出了黑色的尖刺,就像他們肚子里突然長了一個巨大的海膽一樣,尖刺從里到外穿透了他們血肉。
視頻的沈言,看著一地尸體卻一點都不慌張,反而抬起頭看向監控,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在之后,視頻只剩下一片花屏。
李建業僵硬的轉過頭,心里即痛心,又迷茫,還有看到這些人死法的驚懼,最后臉上只剩麻木的看向沈言,嗓子干涸而沙啞:“你…他們……”
“……到底是為什么?”
沈言攤了攤手:“什么為什么?你是想問我為什么殺他們,還是我為什么報警?”
“報警的的確是我,但你要說我是兇手的話……”
沈言的嘴角逐漸上揚,最終掀起一個夸張的笑臉:“證據呢?”
“證據什么的,我們自己會找,”蔡雍禾帶著兩名警員舉著槍圍了上來:“而你現在需要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沈言沒有任何反抗,順從的伸出雙手,蔡雍禾示意警員將他拷了起來。
在李建業的震驚與不解中,蔡雍禾將人押出酒吧帶上警車。
等他回過神來,桌子上只剩一只黃金色的天平輕輕搖擺。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