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視頻,還能依稀的看到是一些殘肢斷臂,還有黑乎乎的毛發。
有些手臂,不過話筒粗細,還能清晰的看出原主人的稚嫩。
所有的東西,都在黃綠色液體的腐蝕下快速溶解,直至變成一灘液體,再也分辨不出來。
“這幫畜生!”
副隊長王建眼眶通紅,拳頭緊握,其他的警員更有甚者眼淚已經快要控制不住,只能用力仰起頭。
因為尸體一直找不到,而無法定案的孤兒院事件,此時關鍵的證據出現了,但在場的眾人卻沒有一個人感到開心與慶幸。
沒找到尸體的時候,大家還能在心里自我安慰,那些孩子或許真的只是失蹤了。
但現在……
一個驚天大案,喪心病狂的衣冠禽獸就這樣在大家眼皮子底下連續作案這么久,而大家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聯邦的法律是擺設嗎?我們治安局是擺設嗎?
在場的每個人,都陷入了悲痛與自責中。
“咳咳,王隊,”蔡雍禾咳嗽兩聲,暫停下視頻問道:“你們再看一下,有誰能認出來這個地方具體是在哪個位置?”
王建盯著視頻里面的畫面看了一會,最終搖搖頭:“不行,畫面太黑了,除了燈光照著的坑底,其他地方完全看不清,沒法分辨在哪。”
“最好是讓技術科的人調整一下曝光,把陰影里的細節再放大一下還有可能。”
蔡雍禾皺眉:“這么說……這份證據還是缺乏明確的指向啊……”
“蔡局,信里不是說還有一份名單嗎?名單應該也在這里才對!”
名單?!
蔡雍禾反應過來,立刻讓技術部的同事關掉視頻,把另一個文檔打開投影了出來。
然而當他們看清名單上第一個名字的時候,所有人的愣住了。
李建業!
沒有人會相信,刑偵大隊大隊長的名字,會出現在器官更換者受體名單上!
蔡雍禾轉頭看向放映的技術人員,沉聲問道:“……你確定,這就是李隊帶回來的存儲器里的那份名單嗎?”
“確…確定,存儲器還在證物室放著,可以查證。”
王建:“蔡局,我記得您之前說過,李隊曾經親自送過一個孩子進日升孤兒院,對嗎?”
蔡雍禾點點頭。
“那孩子的血型,hla等數據,能查到嗎?”
蔡雍禾:“血型不用查了,我記得是匹配的,但hla,當年應該沒有做過……”
王建轉頭看向小楊:“你師父呢?之前不是讓你通知他開會的嗎?”
小楊一愣,如實回答:“通知到了,我師父之前在審訊室呢,這會兒應該趕過來才對……”
技術部的同事突然開口說道:“蔡局,王隊,我在來會議室的路上遇到過李隊,他跟我要存儲器里的東西,我就把視頻和名單都拷貝給了他……”
蔡雍禾\\王建:“……”
兩個人對視一眼,王健說道:“蔡局,我建議立刻封鎖治安局,并展開對李建業的搜索!”
蔡雍禾看著王建,沉聲說道:“你懷疑自己的同志?要知道,這份證據還是李隊拼命帶回來的!”
王建:“我懷不懷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得立刻把李隊找回來。”
“名單他肯定已經看到了,但他人沒來……”
……
另一邊,李建業趁著大家看視頻的空隙,重新回到證物室想拿走存儲器。
然而證物室的同事在幾個物柜之間翻找半天,卻始終找不出來。
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李建業快要忍不住自己動手時,便看到這名同事的ap手環彈出來一個通知——
“封鎖治安局所有出口,全員搜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