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周圍鄰居都看在眼里的,所以等她后來回來,還想像沒事兒的人一樣,該干嘛干嘛,左鄰右舍不可能沒有人背地里議論她。
好像當時那些跟她年紀差不多,或者比她大一些的阿姨奶奶們,都不愿意搭理她,話都不跟她說。
估計也是這么樣住著太難受了,整天被人戳脊梁骨一樣,她就帶著常君超一起搬走了,再沒回來過。”王紅珍回憶道。
“他們一家三口住在你們那棟樓里的時候,家里來往串門走動的人多嗎除了常君超帶回家的女朋友之外。”寧書藝又問。
“那倒是不多,我是沒怎么見著過。”王紅珍搖搖頭,“我們那棟樓的隔音不算好,又不像人家電梯樓上上下下都坐電梯。
但凡來個人什么的,在走廊里基本上樓上樓下都能聽得見,他們家好像就沒怎么有人串過門。”
寧書藝的眉頭又攏緊了幾分。
王紅珍想來平日里也是一個需要經常對自己丈夫察言觀色,以避免引起對方怒氣,給自己招來皮肉之苦,所以對別人的神情變化也格外敏感。
她一看寧書藝皺眉,連忙又努力回想了一下“哦,對了,方才有一件事我沒想起來。
不過這事兒也不知道跟你們要打聽的有沒有什么關系,就是想起來了,我就跟你們說一下吧
鄧慶蓉他們搬走之后,大概有一個來月,有個人來找過他們,那人估計也不知道鄧慶蓉到底住在哪里,就在樓下打聽,后倆聽說他們搬走了,還問搬去了哪里,感覺好像挺想要把人給找到似的。
但是我們那一帶的鄰居確實是也不知道這娘倆到底搬去了哪里,就跟他說,鄧慶蓉是在她老伴兒過世之后回來的,沒多久就搬走了。
那人好像之前不知道這些事,聽了之后還挺生氣,嘴里罵罵咧咧就走了。
當時告訴他這事兒的鄰居看他那么害怕,還有點后悔,怕自己別多了這么一嘴再惹什么麻煩。”
“那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霍巖問。
“就一個男的,六十多歲的模樣,長什么樣我也有點記不得了,過去的時間有一點久,而且就見過那么一面。”王紅珍實在是想不起來對方的樣貌,“他后來好像也沒再來找過鄧慶蓉。
也有可能回來找了,但是沒那么大張旗鼓的,我就不一定能注意得到,實在不行,你們再找別的鄰居打聽打聽也行。
之前我在樓下聽到過她們議論,猜到底是怎么回事,懷疑是不是鄧慶蓉不太本分,一看自己老伴兒受了傷,也干不了活兒,賺不了錢,還得讓人伺候著照顧著,所以就跑了,迫不及待給自己找了個下家。
但是后來為什么又回來了,是心虛還是良心發現那就不清楚,也說不定不是因為被鄰居指指點點所以才帶著兒子趕緊搬走,是因為別的事心虛了,躲起來了。
這些都不一定準,全都是鄰居湊一起瞎聊議論的,我也就是在樓上樓下的時候聽了一耳朵,我老公不讓我在外面跟鄰居湊一起聊家常,怕我跟別人說他在家里打我的事兒”
一提起自己這些年遭受到的家暴,王紅珍就又有些情緒低落起來,寧書藝沒有再繼續追問與鄧慶蓉母子有關的事情,又安撫了一番王紅珍的情緒,留了自己的名片給她,囑咐她好好休息,然后就和霍巖一同離開了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