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再度變得復雜起來。
但比起這個,高義其實更關心自己的情況。
今天他底牌盡出,而“兔子”作為唯一目擊者,究竟有沒有將信息傳達給幕后者的可能
應該沒有可能。
高義沉吟了一會兒,還是松了口氣。
怪談終究是怪談,不論它屬于人為創造還是自然誕生,對于人類來說,終歸是不可思議的個體。
你可以利用規則漏洞去操作它,但絕無可能真正像手下一樣去指揮它。它擁有塑造的智慧不假,但這并不意味著它就能像人一樣思考。
從無限回廊的行徑來看,它的智慧更傾向于殺戮。
高義極力避諱的“底牌”“身份”之類的問題,從它的角度來看,或許都是不值一記的東西,并沒有多此一舉的必要。
現在就是不知道在墜落后,它會不會復活在誕生的地方。
“呼。”高義長長舒了口氣。
這么想來,他確實安心不少。但推論終究是推論,再怎么合情合理,依然有墨菲定律發生的可能。
自己必須爭取主動權。
“那么再復盤一次今晚事件。”高義深呼吸一口,高空冰冷的空氣,令頭腦從剛才的喜悅中清醒。
他雙手疊起。
首先,“兔子”混入怪談世界,目的無非是殺死黑袍人,奪取回執。
這點,是絕對的。
由此可以得出,曾經在某個地方,黑袍人必然觸犯過“兔子”的殺人規則。
這樣一來,幕后者才可以設局,利用某種手段令“兔子”暫時不殺黑袍人。一直到最后,怪談世界成型時,再啟動殺人流程。
想到這里,還有一個問題。
如何取走回執
“兔子”作為殺人工具,自然不可能回收回執。
“那么還有誰”
高義思索片刻“執行局么”
在這個設想的未來中,怪談成型前,三中必然是發生了大量不正常死亡。
而執行局將會封鎖學校,這么一來,可以名正言順接近現場回收的,只有執行局的人了。
再順著這個前提向下。
在今晚,與未來奪取回執的兩個時間點之間。
倘若是東海辦事處的人,他就需要將事件的影響壓下,防止引起總局注意,在兔子殺人后取走回執。
要么就是總局的人,他有欺上瞞下的權利,能把事情拖到目標達成,最后清清白白得到回執。
但更大可能,就是野心家并不是一人。有人在上,又有人在下,共同謀劃了這起荼毒無數人的“劃時代之舉”。
“這未免也太恐怖了。”高義倒吸一口涼氣。
但現在因為自己的介入,校園怪談在第一天就直接引爆,城區斷電,執行局人盡皆知,“兔子”墜落,回執被毀滅。
而始作俑者高義,目前好像還在暗。壓根沒人知道他到底是誰。
這么想想難道還是他的勝利
高義并不是一個樂觀的人。今天誤打誤撞的勝利,只讓他看到了背后隱藏的滿目瘡痍。
“還要加快動作”他眉眼灼灼。
“家園設立”
“笛卡爾的單兵作戰能力”
“以及兩張sr金卡,必須都盡快投入異畫使用”
在明年夏季之前,東海亂不亂,必須只能由他高先生說了算
“老高”
老羅在后面拍了拍高義肩膀,有些驚疑不定的意味。
從剛剛開始見到“兔子”開始,高義整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