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高義,他們發出些許沙啞的音色“你是”
高義冷冽的聲音穿透雨幕“三中一戰,我殺了一個你們中的一個,斷絕他空洞的念想,只是沒想到,現在又遇到了你們。”
哪怕是一段虛幻的記憶,高義仍還記得夢中的女孩。
被人霸凌,哪怕連老師都認為她的反抗是一種錯誤,不管不顧,甚至還要落井下石。
面對大雨,女孩連他人留下的傘都不愿多拿,硬是獨自淋著雨,等到了公交。
她做錯了什么要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甚至最后還要被斬去雙手,難道你們就這么想讓她恨這個世界
為,所謂的理想去“犧牲”
一切脫離根本框架的所謂進步,核心都不過是光鮮外表下的。
曾經的高義,讓三中的黑袍人帶著自己的光榮去死,現在,他懷有的心緒,如出一轍
“竟然是你。”
對面三道顏色不同雨衣的身影,微微一怔,緊接著語氣里一股肅殺之氣突顯“殺死我們核心成員的笛卡爾”
顯然,他們借此也已經認出高義偽裝外表下的身份。
高義則面色不變,心里卻是將山岙的神秘男人與洽談會之間,劃上了叉叉。
還以為自己叫笛卡爾,信息不通,看來不是一伙。
“沒想到新一季的狩獵,竟然會幸運的將你框選進來看來,現實里你的身份確實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對面,為首的黑色雨衣發出了陰冷的聲音“不過也好,今天大仇得報,甚至還能為我們的城市添磚加瓦。”
“有什么復仇,比得上將仇人永遠的供我們驅使,來得快意”
他與身邊的藍色雨衣,灰色雨衣相視一眼,發出低低的笑聲。
“你大可試試。”
高義突然一個蹬地,身軀頓時就凌空飛起。他手中獵刀的刃口嶄露,宛如一根猩紅的雨絲般迅速落下,瞬間就逼進了雨衣人的身邊。
噗嗤
刀光閃過,蒸汽升騰,高義望著黑色雨衣被斬落的頭顱,心中卻沒有一絲的輕松。
只見從脖頸端口中噴涌的,不是血液,而是大片大片雨水
高義徒然一驚這家伙
“怎么樣我們的成果如何”
藍色雨衣笑道,抬手一揮。
失去頭發的女人,失去臉皮的女人,失去耳朵的女人數之不清的怪談被他從掌控下的城市角落傳送而來,嘶吼著,帶著滔天的怨氣向高義撲來。
高義明白自己的斬首行動宣告破產,也不停留,一個閃身,脫離了包圍。
“先前,你說的很多,也說的很好。”
黑色雨衣失去的頭顱正在飛速成型,只見他,不,是它,嘴唇蠕動著“可有最為重要的一點,你錯了。”
“它不再是單一的怪談。”
“我也不再是只能調用規則的一介凡人。”
黑色雨衣臉部成型,眉目恣張,攸然張開手臂,彷佛要擁抱這片為雨水所充斥的世界“這已經是眾志成城的我們”
“偉大的我們”
耳麥那頭的小笛,整個人都被震驚了。
“見識一下,極致的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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