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人摘下假胡子之后,雙手在面部或輕或重的揉捏著,像是洗臉的樣子。
揉捏了幾分鐘后,等他再放下雙手時,許伯安赫然發現,這家伙的面貌居然和剛才的那位何大師截然不同了。
包括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再一樣。
方才那山羊胡的何大師可是得道高人模樣,舉手投足間更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現如今馬車里這人的外貌,卻是一臉憨厚老實的樣子,像極了田間勞作的農人。
若不是許伯安親眼所見,他都不敢相信這天差地別的兩幅面孔居然是一個人演繹出來的。
這莫不是古往今來被無數人心心念念的易容之術
這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吧。
許伯安看在眼里,都有些心動了。
這要是自己學會了這本事,那該多好啊。
改變現實容顏,體會不同人生,想想就刺激
許伯安正想仔細觀察一會兒,探探這人到底是什么本事什么來頭,忽然,許伯安就覺得自己像是撞在了一團棉花上一般。
雖然柔軟,但卻無法逾越。
雖然許伯安現如今只是意識體,沒有具體呈現,但卻依然生出了這種受阻的感覺。
得嘞,這是到了紅崖村區域范圍限制的邊界了。
周員外家本就住在紅崖村的最北側。
這會兒的功夫,馬車一路向北,這就已經出了紅崖村的地界。
許伯安先前已經測試過,自己借助紅崖村這邊的土地山神廟顯靈之后,能夠自由移動的范圍,僅限于紅崖村。
就如同在山陽城時,無法躍出城墻之外太多地方進行觀測一樣,是有限制的。
貌似就像是所屬管轄范圍一樣,在其位,不得越界。
這輛馬車出了村子,許伯安自然是沒辦法再跟下去了。
看著模糊如磨砂玻璃的視線中那輛馬車遠去,許伯安有些懊惱,怎么把界限這事兒給忘了,應該留下這人才對的。
他這么一跑,自己再想找他,那可就如同大海撈針,難上加難了。
與此同時,許伯安也更加好奇了起來。
這位招搖撞騙的何大師到底是什么來頭
王桂芬這件事兒到底是他有意而為之,還是無意間趕上了順水推舟才定下的。
畢竟許伯安剛才也聽明白了周員外和他那小妾的對話,王桂芬遭遇此難,是因為周員外貪占王家的田地為企圖罷了。
也不知是否有這位何大師的推波助瀾。
若是如此,許伯安可不想饒了他這個惡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