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馬車在紅崖村的硬土大路上疾馳著,馬車內,原本坐在周員外家餐廳主座上的那位山羊胡的何大師哪有半點兒被綁架的模樣。
護院家丁有不少不說,目前還有其余幾位來這里做客的員外帶著的隨從轎夫和車夫。
這家伙原來不是被綁架,壓根就是自己跑了啊。
俗話說的好,喝酒七分醉,演到你流淚啊。
周員外心情顯然非常的糟糕,連他疼愛的這小妾也懶得理會了,當下沖著那幫家丁一擺手,冷著臉喊道“都愣著干什么,都給我出去找人這么短的時間,我就不信他一點兒蛛絲馬跡也留不下,搞不好他還在院子里躲著呢。”
這事兒不對勁兒啊,自己莫不是惹了什么不該惹的人了吧
許伯安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找到了那個何大師。
許伯安現在正是意識體的形態,比隱身術還靠譜,反正誰也發現不了,做這些事兒簡直不要太方便了。
“什么”周員外聞言,瞪大了眼睛,驚詫的喊了一聲。
只是沒想到這些人這么麻溜兒。
然后,許伯安傻眼了。
女子扭著身子矯揉做作的說道“哼,老爺你好壞,妾身也是為了你好啊。得了王家的田地之后,老爺您的田地就能直接連成整體的一大片了,多好啊。”
好家伙,敢情這胡子是假的啊
許伯安不由得心里念叨一句。
那幾位挨罵的家丁急忙跑了出去,心里卻不似剛才那樣緊張了。
周員外一眾人對此一無所知的詫異著,許伯安卻是心知肚明。
很快,許伯安便一目十行的看懂了些信件上的意思。
“老爺,這到底是什么人啊,咱們周家大院這么些人,一個大活人就這么活生生的被他們在咱們眼皮子底下給帶走了”女子疑惑的說道。
這事兒十有八九是牛十二他們干的。
許伯安索性也湊了上去,仔細觀看一番。
不過幾人心里卻是紛紛吐槽,周家這是怎么回事兒,先是莫名其妙的丟了王桂芬,這又悄無聲息的丟了何大師。
女子掩嘴輕笑,湊到周員外身旁輕聲說道“老爺,夫人走之前可是說了,您得少喝酒才是。”
眼下這份信件,倒也能簡單看懂一半。
我們是弄丟了本該嚴加看管的王桂芬,但現在你不也弄丟了奉為座上賓的何大師嘛,而且還是在眼皮子底下丟的。
這會兒的功夫,這家伙正小心翼翼的扯著下巴上那標志性十足的山羊胡,齜牙咧嘴的樣子,似乎胡子上的膠有些黏連的皮肉疼了。
這么些正值壯年的人,連一個大活人都沒能看住
周員外完那封信,氣憤的手臂都有些發抖,怒不可遏的喊道“混蛋,光天化日之下,敢來我家綁人,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怪不得他離開的神不知鬼不覺呢
只是,這又是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