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經理的話,曲非凡頓時皺起了眉頭。
蓮葉集團在江城也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大企業,其負責人更是有著錯綜復雜的人脈背景。
他要是在自家酒店出了事兒,那可是一件不小的麻煩事兒啊。
曲非凡急忙起身道:“打急救電話了嘛?”
劉經理訕訕一笑,面色尷尬的說道:“還沒,這不是擔心會不會陣仗太大迎來不好的效果,想著跟您先報告一下!”
曲非凡瞪了劉經理一眼,呵斥道:“狗屁!人命關天的大事兒你還在這里耍心眼子,真要是耽誤了急救,老子開除你,趕緊打急救電話!快去。”
劉經理聞言,當即點頭道:“好的,我這就去。”
說罷便匆匆離去。
一旁一個好友勸說道:“曲少,你先別生氣啊,剛才你那個經理肯定也怕擅自叫來救護車,萬一是一場誤會,到時候傳出去不必要的謠言真以為有什么事兒了,對這里影響不好啊。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咱們趕緊去看看什么情況了。”
曲非凡臉色難看的說道:“特涼的,我懂個屁啊,老子才接手這個酒店第二天,這都還沒慶祝一下呢,就遇到了這些糟心事兒。我就說我不是做生意的料,老爺子非要考驗我,這下丟大人了。”
聽了曲非凡的話,許伯安才猜測到曲非凡這場聚會十有八九是為了慶祝他掌權家里的這個酒店產業而聚會的,只是正巧知道自己在江城,這才緊急更改了主題,邀請自己過來,這小子也算是有心了。
既然如此,曲非凡遇到了難事,許伯安自然也是想著能幫一把算一把的心思。
許伯安鎮定的說道:“眼下不是埋怨的時候,穩住場面再說,走,看看去。”
聽到許伯安的話后,想到許伯安一直以來展現出來的驚人能力,曲非凡瞬間冷靜了一些,繼而點頭急忙起身,向著包廂外走去。
曲非凡都出去了,其他人也不好在這里坐著,當即準備都跟過去看看什么情況。
眼看一會兒的功夫就出去了三四個人了,許伯安皺眉說道:“大家聽我一句勸,都別跟過來了,你們的心意曲非凡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太多了人擠在那里就有些亂了,我懂些醫術,我跟著去看看。”
許伯安說罷便走了出去,作為曲非凡的貴客,許伯安的話那些人也很是當回事兒的,因此也就沒有繼續跟著出去。
等到許伯安走出來向著樓道里人群聚攏在一起的地方走去時,許伯安才發現這個蓮葉集團的王總居然是個女人。
女人看上去三十出頭的樣子,一副細細的金絲鏡框歪斜地卡在鼻梁上,一雙丹鳳眼此刻緊閉著,睫毛膏暈染出兩道漆黑的淚痕。
她側身蜷縮在墨色大理石地面,珍珠白緞面襯衫第二顆鈕扣崩落在地,能看到肩胛骨被真絲內衣帶勒出的淺紅壓痕。
精心燙卷的栗色短發凌亂地鋪散,幾縷發絲黏在滲著冷汗的顴骨上,將卡地亞藍氣球腕表都襯得失了光澤。
西裝下擺被地磚冰得泛起細密褶皺,恍若被揉皺的宣紙。筆挺的象牙灰西裝褲管翻起,露出纖細腳踝上那串梵克雅寶四葉草腳鏈,此刻正隨著她間歇性抽搐在冷光下明滅。
口紅暈染的唇角溢出白沫,混著未咽下的紅酒殘液,在絲質襯衣前襟洇出朵朵詭異的暗紅薔薇。精美的美甲折斷了兩根,甲油剝落處透著淡粉的甲床,與無名指上那枚十克拉黃鉆婚戒形成刺眼對比。耳垂上三克拉水滴形鉆石耳墜仍在搖晃,在寂靜的宴會廳投下細碎光斑。
王總的身邊,一個年輕女人驚慌失措的喊著話:“王總!你怎么樣了王總。”女子的聲音中帶著哭腔,哽咽著說不出任何有用的話來。
許伯安皺眉打量著暈倒在地的女人,她脖頸暴起的青筋,在冷白皮膚下突突跳動,像即將掙破蠶繭的蝶蛹,這可不是什么好現象,這是心跳劇烈加速跳動的情況,在一個昏迷的人身上能有如此狀況,這是中毒的癥狀啊。
曲非凡這會兒也已經擠進了人群,快步走到了暈倒的女人身旁,他蹲下身子正要去觸碰女子,許伯安急忙開口:“不要動她,免得因為晃動影響她現在的身體狀況。”